落痕哼道,“辦事不利,不該罰嗎?”

“該罰你也換個法子罰啊!之前不是說過了嘛,蛙跳啊,俯臥撐啊,都能讓他長記性不是?為什麼非要挨板子呢?反正你不能再打他了,你再打他的話,我就……”

落痕眯眼看她,“你就如何?”

阮輕艾軟著骨頭,軟趴趴地說道,“我、我就親自給他上藥咯。反正也攔不住你,我上個藥總沒問題吧。”

青城一拍額頭,感覺自己末日已經來臨。

側頭看看主子的側臉,不不不,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落痕拳頭緊捏,沉默半晌,他揮揮手,“禁足一日,罰抄道德經一百遍。”

“呃、是。”這還不如讓他利利索索吃一百個板子呢!真是越罰越重。

青國扶著哥哥下去。

阮輕艾嚇怕怕的瞅著他,“大爺你是真的狠。罰得這麼兇,虧得這兩個僕從對你如此忠心耿耿。要換我,我早就給你翻天了。”

“哼。”落痕一鼻子哼氣。

這道哼氣聲,害得她連雞腿鴨腿都不敢再抬高。

她好像能夠聽見他的腹語:你倒是翻一個試試。

落痕輕聲道,“你可記住了我的話?”

“什麼話?”阮輕艾抬頭萌噠噠的看著他。

“忌口!管好你這張嘴。不該吃的,別吃,不該喝的,別喝,不該說的,別亂說。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真的是比我爸爸還煩。”阮輕艾跺了下腳,扭頭就走。

青國走了出來。拱手道,“少主。”

落痕點了點頭,“去吧。”

“是。”

青國美滋滋的跑了出去,如同像只放出閘籠的野獸,又歡樂又奶兇。

沒幾步,就跟上了阮輕艾的腳步,“大人大人。”

阮輕艾迴頭笑道,“哦,你哥倒下了,你來接替他呢?”

“是啊。”青國拍拍胸口,“大人的安危就交給我吧。”

“呵呵。”阮輕艾白眼一翻。

萬驚雷的苑落裡。

護和守音一一上報晌午發生的事情。

萬驚雷聽著頭皮發麻,“你們說什麼?她帶著你們幹嘛去了?”

“去給簡分姑娘相親。”

“就那個叫霍依的男人,一個人下城,哄了七千將士投降的那位文官。”

砰——

桌子突然被拍了一大下。

嚇得三個僕從紛紛後退一小步,趕緊垂頭。

三人偷偷對眼詢問:我說錯什麼?

不曉得呀!我也不懂主子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萬驚雷沉聲道,“那個死女人是真的吃飽了沒事幹?給別人相親?她就是這樣當城主的?這個溫城交到她手裡,能管得好嗎?這個廢物女人!”

三個僕從恍然。

原來驚雷少爺在生阮大人的氣。氣她太閒,沒上進心。

“她人現在在哪兒?”

護和拱手道,“剛吃好午飯,下午說是要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