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阮大人接管我們城區,感覺天天有錢拿的樣子。方才回家十兩銀子,過來圍觀又是五兩銀子。呵……”

“我聽說,那些都是陳大人的賄賂錢。從寶庫裡挖出來的!估計還有好幾十箱沒有散光,咱們先聽著,等會兒散場,應該還能分到一些銀兩。”

邱震愕走到阮輕艾身旁,問道,“後臺有高坐,為什麼不去那邊坐?你站在行刑臺上,等會兒血濺你一身多晦氣?”

他就想,叫她過去坐,他也就能過去坐了。不然她不坐,他怎麼好意思一個人坐在高臺冷眼旁觀呢?

他不是擔心血會濺她一身,是怕血會濺自己一身,而且距離這麼近,行刑的時候,多恐怖啊。看了不得晚上做噩夢?

阮輕艾搖搖頭,“不急的。行刑前要說幾句話呢!坐那麼遠,我說話,百姓都聽不見。”

“你要說什麼屁話哦。給你自己亂來找什麼藉口嗎?皇上那邊鐵定是知道你這事的,你找再多借口都沒有用,皇上要罰你,你也攔不了。其實呢,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別搞這戲。把陳大人放了,或者你押解他進京,讓皇上定奪他的罪兒,這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阮輕艾迴頭看了邱震愕一眼後,咧嘴笑笑,“這陳大人被我抓了四五個時辰了,你的思想怎麼還停留在那個時候,眼睛都不放遠點看嗎?”

“放遠?你不是要給陳大人定罪找藉口嗎?”

“不是。”

“那你要宣佈什麼話?”邱震愕好奇問道。

“咳咳……”阮輕艾拿出了一個本子,清了清嗓子後開口道,“從今日起,我便是溫城的代理城主,城主之位空缺,我將以各種考核的名義,從所有城民中,數萬挑一,擇一位明臣,接任溫城城主之位。”

噗——

邱震愕聽了直接吐血,當下接話,“城主之位是皇上命定的!你這是在幹什麼喲!越俎代庖也沒你這樣不要臉的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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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跺腳,顯然是被氣得上不來氣。

臺下的百姓則交頭接耳發了狂,“真的假的?”

“所有人都有資格考核?”

“意思是?我們這些百姓也有能力當城主了嗎?”

“這官位,皇上認可嗎?”

“不、不曉得。”

“嗯哼——肅靜——”何從吭腔一喊,百姓們安靜了下來。

阮輕艾繼續端著小本子念道,“自我接人溫城代理城主之位起,城內所有事宜由我一人掌管,律法文案重修大改,所有城民必須嚴格按照新律法新文案共處。首先第一大改,護城軍編制清零後重新招兵,一切以自願參軍原則為上,廢除!軍!詔!令!”

廢除軍詔令五個字一處,一大批小少年和他們的母親,都捂著淚水痛哭不止。

“廢得好!”

邱震愕又跺腳吐喊,“你他媽說廢就廢?你都沒把皇上放在眼裡是不是?”

阮輕艾嘴角鉤笑,“大人淡定點,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廢軍詔令,我們冰絕城早就廢了,溫城的百姓也早有耳聞,眼下我一任職,他們最迫切的便是這道軍詔令。”

回頭,阮輕艾對著百姓呼道,“另外,除了廢除軍詔令之外,還要廢除五籍中三籍。第一,仕籍,第二,商籍,第三,樂籍,所有籍貫統一改成民籍,獨留奴籍暫不予廢除,但,奴籍中一項直接廢除,主人不得私自打殺自家奴僕,如果鬧出人命,奴隸契約就不受律法保護,照樣得償命。”

這道命令一出來,百姓吵著樂,商人們紛紛怨聲載道。

“我抗議!”一個富家子弟立馬舉起手。

阮輕艾迴頭就揮,“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