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均摘下口罩,嘴角微微鉤笑,“萬驚雷萬大爺。幸會幸會。”

萬驚雷呼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在瘋什麼?”

“都到這地步了?您還沒看懂嗎?我家城主大人,要溫城的領地。單靠皇上劃領地過來,這得等到猴年馬月?所以她決定,先拿,後報備。”

萬驚雷嘴角抽搐,“皇上不會答應的。”

林晨均卻搖頭,“我家大人會想辦法讓皇上答應的。”

“不,不可能!皇上絕對不會答應的。”

林晨均哈哈大笑,“那我們就走著瞧!眼下,且讓我先護她過了這個關卡再說!不嘮嗑了,先行告辭,兄弟們,走了。”

“駕——”

“駕——”

萬驚雷就這樣,狼狽的被扔在城門數里外,他現在可以選擇回頭叫鍾將的援軍,也可以選擇獨自一人前往溫城支援。

他看看後方,又看看前方,再看看後方,再看看前方。

他竟然迷茫了,理智告訴他,後撤找鍾將,只要找到鍾將,這場鬧劇就結束了,可是這腳步為何不聽他的大腦,竟然徒步往溫城城門走去?

“艹!”

……

北城門口,周家軍和護和的軍隊還在纏鬥,雙方打得難捨難分。

其實隱約間,護和已經知道周家軍的真實身份,只是沒有很好的證明,他們也不肯開口承認,沒法拿捏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活禽後,嚴刑拷打好好審訊審訊,所以護和沒有下死手,就想著活抓。

戰事僵在半空。

就在這時,城門外飛來一匹烈馬,烈馬呼哧而過,馬背上跳下來一個少女,一手一把斧子狠狠劈過來,她不管是誰,周家軍也好,護和的軍隊也好,她全劈。

但她沒有下死手,斧子打人都是用刀背,不停把雙方架開。

這用意非常明顯,她這是在勸架。

雖然是刀背,可這丫頭一刀子下來,也能叫人內臟陣痛,實在受不住她兩斧頭。她想勸架,不得不聽。

雙方急忙分開一段距離,簡分就站在兩隊人馬正中間,捏著斧子,依舊刀背向下,刀刃向上,她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要如何站隊。

“我該幫誰?”簡分擰眉問道。

護和嘴一抽。

這丫頭……

勸架只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幫誰?

看看前後,想想也對,護和他們不是護城軍,周書他們也不是護城軍,都沒穿護城軍的衣服,她不知道如何戰隊,情有可原。

周書捂著胸口,擦了擦嘴角血跡,“姑娘哪裡來的?”

“從我該來的地方而來,我要幫我該幫助的人。告訴我,我該幫誰?”

周書懵了懵,身後一名弟兄貼頭道,“許是還不能打出阮城主的旗號。不能表明身份?”

“那我們也不能表明身份?”

“是的,大哥,說話小心。對面來歷不明,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別透露任何風聲給他們。”

周書點點頭,想了想,直接說道,“姑娘!幫我們!”

護和瞪眼,嘴角突然鉤笑道,“不,姑娘,你是我們這邊的,你得幫我們。”

周書瞬間氣惱,“你真賤。”

護和聳肩,“不然你說出一個幫你的理由?來,說來聽聽,為何她要幫你們?她是誰?你們是誰?嗯?”

周書瞪眼,“那你先說,你是誰?你們又是從何而來?為何要她幫你們?”

護和雙手環胸,昂頭道,“我是中原人。我是中原軍士,但凡是中原百姓,都得站一邊!怎樣?你們可是中原人?說來聽聽?”

周書當下噎氣,嘴皮子咬緊。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身旁周頌上前半步,說道,“我們是周家軍!來自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