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兄,你倒是快說說她啊!她這樣胡作非為,太過分了。私自篡改憲法,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的。”

阮輕艾笑笑,“我早就說過了啊!改好的當天我就讓司法官當眾宣讀新增憲法案。啊,記得了,那時候左廳正使,右廳正使都沒來,貌似跟你喝酒去了吧?呵……”

好大一聲嘲笑聲。

阮宏旺瞬間僵了身子。

確實,那天阮輕艾說要開會宣佈新增律法啊啥的,阮宏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還把左廳右廳正使全部拉走陪酒,一群人圍在一起嘲笑阮輕艾,一個人空忙乎,誰也不會聽她的。

誰知道那天她宣佈的,竟然是新增民選制憲法。

萬驚雷沉思數秒後問,“這是什麼時候公佈的事兒?”

“啊,三年前了吧,我記不得了。我這記性不太好。跟魚兒似得。”阮輕艾自嘲笑笑。

三年前,三年前這丫頭才十四五歲吧?

十四五歲竟然會有這樣的魄膽?

有點離奇。

萬驚雷挑眉問,“那和阮少爺陪酒的左右廳使,何在?”

“啊,他們吶,我表弟可喜歡了他們了,我就讓他們去我表弟家裡做了客卿,好吃好喝的供著呢。”

“……”

阮宏旺表情非常不好看。

萬驚雷表情微微動了起來,“呵。”這個女人,以後可能不能用鼻孔看她。得用正眼才行啊。

阮輕艾戳戳小手,吹了一口熱氣,“冷死我了。柯凡,銅管還得再加,得夠到底兒才行。”

“是的大人。”

萬驚雷留意了一下被阮輕艾呼名的那位工人,像是一個鐵匠。

這些工人不像是給阮宏旺鑿冰賣冰塊的人。這冰洞,肯定開的別有用意。

阮輕艾一回到府邸,何從就湊過來說話,“大人,柯凡失蹤了。”

“噗——”口水都被阮輕艾噴了出來,“什麼啊。”

這些公子爺手腳是真的又快又狠。

阮輕艾揉揉眉心,“快快,把我剛撈出來的鯽魚拿過來,隨我去北苑,給那位爺煮一頓好吃的供起來。”

簡分緊張的拎籃子過來。

阮輕艾叮嚀道,“等會兒態度記得要好,要賠笑。”

“是是,知道知道。”

阮輕艾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去北苑的事,立馬傳了出去。

萬驚雷聽見阮輕艾帶人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超級好,心窩裡隱隱有一股暗爽的味道。

阮輕艾一進苑就拎著籃子喊話,“驚雷兄,您瞧,這麼大的鯽魚,就是咱們冰絕湖裡的產物。我那撈魚工匠柯凡,真的是功不可沒啊!等會兒我煮給你嚐嚐。你要是覺得好吃,明天我還叫柯凡去給你撈魚好不好?”

萬驚雷嘴角噘著一抹邪氣的微笑,“好啊。”

這丫頭一過來,三句話裡兩句帶上柯凡的名字,用意很明顯,她已經知道柯凡是被誰擄走的。她是來救人的。

阮輕艾聽見萬驚雷說好啊,心知這位萬兄,應該不會下死手,怎麼也會留人一口氣送回來的吧?

當下,笑容就更燦爛了,“那我這就給你去煮。”

拎著肥魚進了廚房。

簡分貼耳問,“怎樣?會放出來嗎?”

阮輕艾聳肩道,“他肯吃魚,又應了我的話,應該是會放出來,至少是會活著出來,不過嚴刑拷打這種事,估摸得受幾頓。哎……”

“如果他吃了魚應了話,還是殺人該怎麼辦?”

阮輕艾不住笑笑,“那他不就成變態了嘛!講點道理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吧!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咱們這個世界啊,正能量多,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