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抿了抿唇,雖然說出來殘酷,但是確實如此,這也是母親讓她從小苦練修行的原因之一。

“啊,嶺……”

“柒柒,你還有事嗎?我有事情趕著去做。”張嶺楊面色有些焦急。

“沒事,我和棄世還有約,你不用送我了。”柒柒擺擺手,嘴裡想問的眼睛問題還是吞了回去。惡劣的修行環境讓她養成了,受了傷躲起來偷偷療傷的習慣。

猛獸不喜歡把傷口露出,給其他人看。這是長久以來的血性,更何況是一隻在野外打拼的柒柒。

找了個無人無監控的地方,手掌轉動,黑洞出現,柒柒迅速回到薔薇亭苑。

柔軟的天鵝絨草坪上,柒柒盤腿而坐,治癒靈力直逼眼眸,白團在眼眶中打轉,形成一道旋渦,洗滌修復因為術法受傷的視神經。

崑崙山頂。

一身歲稔書院正式院服,玉簪束髮,長髮披肩的張嶺楊,遞過拜帖,在一位小書童帶領下見到,身為導師正在忙碌的親哥哥張嶺風。

“嶺楊,好久沒見,下盤棋吧。”張嶺風放下正在翻開宣紙的手指,屏退左右,走下書案,顯出一抹兄長的關愛微笑。

兩人至成年之後,忙於自己的事情,見面的機會雖然不多,但是每個月都要見幾次。上次在冷泉短暫相聚之後,算算時間已經有幾個星期沒見了。

“好。”張嶺楊點點頭。

木質棋盤兩邊,盛有黑白棋子的白玉棋罐晶瑩剔透,穿著廣袖院服的兩位男子各坐一端,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落子。

“最近在忙什麼?看著很疲累的樣子。”張嶺風輕緩地落黑子問道。

“帶著研究所的學生,在生物多樣性研究基地做研究工作,最近九州市也不太平,所以有些勞累。”張嶺楊磨搓著圓潤的白子,思考著放在哪裡,隨意道。

“這些事,交給信賴的人去辦就行了,不要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你那裡有那麼多精力。”張嶺風的語氣中帶著四分責怪六分疼惜。

“這次工作,是對當地瀕危動物的社會行為進行研究,爭取恢復它們的種群數量,所以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九州市最近發生的事情影響太大,兩邊都很有壓力,我也需要出分力。”張嶺楊雲淡風輕道,“來找大哥,也是想交流交流,疏通一下心裡不明白的地方。”

張嶺風愣了愣,捏著黑子的手懸在空中,遲遲未落,眼眸中的驚慌轉瞬即逝,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笑容,黑子鏗鏘一聲落下,自嘲道:“我這個閒雲野鶴之人,怎麼能在這些事情上指導你,這不是班門弄釜嗎?”

“兄長見多識廣,是嶺楊的啟蒙老師,怎麼會是班門弄釜。”張嶺楊一臉誠懇。

“說說看。”張嶺風抬眸,單手支頤,直視弟弟的雙眼,在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還能看到他的倒影,真希望他能永遠這麼澄清鮮活。

“督安局抓到一個叫齊聲的陰陽師,他是造成九州大學陰氣洩露和掏出四名普通人心臟,這兩件案子的元兇。就他這樣的人在口供時交代了這兩件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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