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貴就要往那柱子上撞,吳桃桃看到了也不攔著,就任由他撞了個大包。

程貴撞昏了過去,其實是裝昏的。

程選是抱著昏過去的兒子嚎的和殺豬一樣,吳桃桃只在一旁冷眼看著。

等到程選嚎的差不多了,吳桃桃就陪著程選把程貴送到床上,然後道:“相公,只怕想把貴兒一直留在這房中,是很難了。”

程選眥目瞪著吳桃桃,也不知是因為吳桃桃這話恨,還是恨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吳桃桃去給程選請了大夫,包紮好手上斷指的傷又看了額頭診了脈後,大夫就離開了。

吳桃桃讓冬喜去和大夫取『藥』,又問程選要不要看看昏睡在那兒的兒子。

“不去,反正死不了。”程選氣急敗壞的說著。

吳桃桃想,程選應該是回過味來了。

知道程貴故意把自己弄得慘兮兮惹得他心疼的。

程貴的苦肉計還在繼續,第二天醒來後他開始絕食。

“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把自己餓死了。”

程選叫吳桃桃不要給程貴送飯了,吳桃桃自然不可能照著他的話去做,還是繼續送飯給程貴。

只是程貴一直不吃罷了。

就這樣餓了兩天,吳桃桃見程貴有些鬆動了,勸說道:“看貴兒似乎真的鐵了心要出來,真的讓他出來是不可能,但他那些朋友見一見也沒什麼。”

“時間久了總要接觸一下人。”吳桃桃道:“一直悶在那兒,貴兒心裡也苦。”

“慈母多敗兒。”程選雖然這麼說著,可是他的語氣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堅定。

吳桃桃想,要是繼續餓下去,程貴真的餓出個好歹來,只怕程選要怪到她身上,又說她是毒『婦』想害死親兒子了。

吳桃桃去見了程貴。

程貴坐在床上倔強的扭過頭不去見吳桃桃。

“也不是不讓你見你那些朋友。”吳桃桃道:“只是來找你的那些不懷好意啊。”

“你那些朋友,分明是看好戲來著,沒見著幾分來探望你的誠意。”吳桃桃道:“只是我兒糊塗不知啊。”

程貴抿著嘴不想聽吳桃桃說話,吳桃桃又道:“這樣吧,你見你那些朋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程貴眼角的餘光終於掃向吳桃桃了。

“第一,你必須得裝傻。”吳桃桃道:“對外都說你已經傻了,他們也以為是因為這個才把你留在家裡的,若是你還是好端端的模樣,他們定要猜測追問你是為何傻的,到時候扯出一堆事端,就得不償失了。”

程貴皺眉看著吳桃桃。

吳桃桃繼續道:“第二,你見你那些朋友的時候,娘會看著,至少看半個月,確定你那些朋友是可以來往的,你們再繼續相處吧。”

程貴不滿的嚷嚷道:“你要求怎麼這麼多,對外你已經說我傻了,我那些朋友來,你還要我繼續裝傻,你真要把我弄瘋弄傻是不是。”

“你還要在一旁看著,這是探監啊,你還以為他們能把我從和這個牢房裡撈出去不成”

吳桃桃等程貴發完脾氣後才道:“說實話,你那些朋友娘沒一個看得上眼的,說得好聽是來關心你探望你,其實都是來看笑話的。”

程貴聽到這話氣得更狠,他叫吳桃桃滾,吳桃桃卻道:“不信我們來打個賭好了,我賭你那些酒肉朋友來看你都是來看笑話的。”

打賭自然是有賭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