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盧湘湘所言,這林甫不是傳統的鄭人。

林氏一族一直住在鄭國京都,林甫的外祖母卻是鄭人和魏人所生。

如果不是仔細調查過,還真的會忽略這一點。

盧老爺感慨盧湘湘心細,若不是她察覺到這細微區別,女兒就要嫁給蠻子的後代了。

後來林甫又請媒人上門,盧湘湘自然不擔心盧家夫妻會答應這門親事。

她的心思全在林甫為什麼要這麼做上。

林甫為什麼要向她提親?

真的看中了她,只怕不是。

結合林甫和武溪郡大和尚來往密切一事來看,這林甫只怕動了別的心思。

“死後七天,可以還魂,起死回生之術可見。”

盧湘湘合上了書,她看著窗外認真的想,若是超過了七天呢。

再想起死回生,只怕身體裡面的器官都開始腐爛,想用都不好用了吧。

“承蒙大人厚愛。”盧湘君朝林甫拱了拱手,道:“小生飲盡這杯酒,聊表謝意。”

一杯酒果然下肚。

“遇著湘君,本官才知傾蓋如故一詞是何意。”林甫笑道:“這樣的人物,應該早結識了。”

“大人初到縣城,公務繁忙自是無空與我等相識。”盧湘君連忙道:“今日與大人相會,才讓小生倍感悔痛,小生該早些求見結識大人的。”

又是一番客套話。

說著說著,林甫說到了盧湘湘身上去。

“令妹和本官無緣,甚是可惜。”林甫嘆道:“原來令妹不能嫁屬相是蛇的,怕衝撞到。”

盧湘君只能跟著附和。

其實盧湘湘不是不能嫁屬蛇的,只是不願嫁林甫,找個理由推脫罷了。

“不知令妹除了和屬相是蛇的衝撞,還和什麼衝撞嗎?”林甫問盧湘君。

盧湘君心裡有鬼,總覺得林甫是諷刺他們用屬相的事推脫婚事,臉上覺得有些燒的慌。

誰知林甫認真的算了起來:“屬相和蛇相沖,莫非令妹是乙丑年三月出生的?”

盧湘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林甫又認真推了起來。

盧湘君見林甫推算的認真,心裡七上下的。

“大人,有句話小生不知當說不當說。”盧湘君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人何必執著於小妹一人。”

林甫笑了,他看向盧湘君道:“湘君誤會了,本官問令妹的生辰,並不是替自己問的。其實,本官是想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