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們穿的樸素,被門外的家丁攔住,正在她覺得無比尷尬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長身玉立面容俊朗的男子,他眉目間帶著貴氣,那些家丁看到他都要行禮。

他聽說她們是來找藍采采的,就問她們是何人,為什麼找他的妻子。

這就是藍采采嫁的夫婿了,姚思蘋內心極其複雜,她給席維欣行禮下拜,眼淚簌簌落下,讓人見之生憐。

席維欣耐心聽著姚思蘋講述著她和藍采采的關係,說到最後,姚思蘋擦去兩頰的淚道:“沒想到藍姐姐如今已有身孕,我這般前來定會讓她不安,還是就此別去,只望姐夫不要和姐姐說我曾來過。”

席維欣本想把姚思蘋和她的丫鬟帶入府的,可是姚思蘋卻一臉不願的模樣,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席維欣覺得有些古怪,他想把姚思蘋和小悅帶去客棧安置,一邊旁敲側擊姚思蘋和藍采采的關係,判斷她說的是否屬實。

姚思蘋只是央求席維欣不要和藍采采說她們來過,她說藍采采若是知道她們來了,肯定會影響到她養胎的。

席維欣追問姚思蘋緣由,百般無奈之下姚思蘋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若是藍姐姐知道我從觀州逃出,肯定會百般擔憂,說不定還會要接我到她身邊住下。”姚思蘋一邊擦淚一邊道:“可是我已經落得如今的境地,若是被人打聽出從前的事,只怕會影響姐姐聲譽,尤其是在她有孕的情況下。”

“大戶人家姊妹妯娌間關係緊張,我不能成為姐姐的負累。”姚思蘋含淚看著席維欣道:“之前貿然上門,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現在想想找上席府,本就是錯。”

席維欣看著姚思蘋哭的動情,心中卻不以為然。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那妻子就是見到這姚思蘋,也未必會把她留在府中,別說留下她,就是幫她找兄長的事都未必去做,因為他那妻子本就是『性』情寡淡之人,從這姚姑娘入了庵廟她沒有去看過一次就能得知。

倒是這個姑娘,對藍采采喜歡的緊,昔日兩人交往,也是她找藍采采的次數多,若不是如此,兩人只怕不會有多少交集。

姚思蘋百般央求,席維欣答應不和藍采采說這些事,一是他不想藍采采擔心,二是他不想這姑娘傷心,三是他不想自己憂心。

憂心什麼,憂心自己的妻子是個寡情之人,說實話,他不擔心藍采采見到姚思蘋會有多掛心,而是擔心見到藍采采冷淡對待好友的反應。

這樣,會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席維欣暗自嘲笑自己,又讓人去查這姚思蘋的底細,不要人是假的,上門訛騙自己還信以為真了。

席維欣一邊找著姚思遠的下落,一邊去姚思蘋那裡套話,來往的久了,情愫漸生。

他開始覺得客棧是喧雜之地,不該讓姚思蘋久住,於是替她找了一處安靜的院落。他查出姚思蘋的身世,對她倍感憐惜。

尤其是她哭的梨花帶雨思念藍采采的模樣,讓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自覺對姚思蘋產生了一股憐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