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采采看著邵彥章和姚思蘋的反應,大致瞭解到他們現在關係進展的狀態了。

邵彥章再想得開,也不可能當著外甥女的面勾搭她的發所以現在邵彥章對姚思蘋的感覺應該是憐惜又帶著些許好感。

若是故往那方面想,能察覺出邵彥章對姚思蘋的不一般。

但若只是像芙蓉這種普通旁觀者,不會往那方面想,只會覺得邵彥章對這個小輩比較疼愛,可能是因為她是藍采采好友和自身努力聰慧的緣故。

想到這兒,藍采采瞟向了小悅,只見小悅站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心,看不出什麼反應情緒。

這個丫鬟好樣的,藍采采在心中默默讚歎,這個任務中,一個芙蓉一個小悅,都是難得的,嘴緊心靜知護主,符合這個時代好丫頭的標準。

這次邵彥章走之前,對姚思蘋說她來府他不是每次都在家,若是畫了新畫,可以讓藍采采轉交給他,他看後把意見反饋寫給她。

姚思蘋喜不自禁,連連點頭,邵彥章笑著離去。

當天用晚飯時,藍采采不經意間提起姚思蘋,只見邵彥章眉頭微鎖,似在思索。

“姚三小姐啊。”蕭氏嘆道:“那姑娘不錯,就是被姚家其他小姐連累了。不過只看這姚三小姐還是不錯的,可惜慶之還在柳州”

“你可曾寫信給慶之。”邵彥章道:“中秋未曾回來,那采采的及笄禮呢,你得提醒他一下。”

“應該會回來吧。”蕭氏道“走之前他說要參加中秋詩會,還說要把銀月餅帶給采采做及笄禮的。這孩子也是的,去了那麼久也只來了一封信,不知他在那邊過得怎樣?”

說起邵慶之,蕭氏的話就決了堤的河水,怎麼也停不住,藍采采和邵彥章在一旁聽著,聽到後面的時候,蕭氏又盼道:“慶之年紀也不小了,要是真認得幾位同窗家的姐妹,找心儀的姑娘定下親事來,那是最好不過的。”

邵彥章剛想說蕭氏胡鬧,唸書是為了明智,哪裡是要他去看同窗的姊妹,也不知道蕭氏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是從哪兒來的。

只是他來不及訓斥,就聽藍采采道:“就算表哥相不中同窗家的姊妹也沒什麼,我這兒不還有個蘋兒妹妹,舅母也說她不錯了,我覺得她的『性』子應該能和表哥長處”

藍采采巴拉巴拉把姚思蘋誇了通,就聽邵彥章皺眉道:“這姑娘和慶之不合適。”

“哦。”藍采采故作失落的說道:“舅父是因為姚家對蘋兒有偏見嗎?可是她善解人意又賢淑,和姚家其他幾位小姐不一樣。”

“也不全是姚家的關係。”邵彥章道:“姚三小姐在姚家過得並不如意,她看似天真開朗,其實謹慎敏感,慶之隨『性』恣意,怕是難察覺女兒家的心思,兩人相處不怕生隔閡,而怕生了隔閡而不知。”

藍采采點頭,這一點她是認同的。

前世和姚思蘋最般配的應該是邵慶之,可是最不得姚思蘋心的也是邵慶之,上述該是其中緣由之一。

“那就可惜了。”藍采采感慨著看著邵彥章道:“舅父對蘋兒青眼相待,都當半個徒兒了,我還想她成為我表嫂親上加親呢。”

說完,藍采采用餘光去瞥邵彥章,邵彥章眉頭微微蹙起,似在思考藍采采的話。

她這是神助攻了。

蕭氏倒沒想那麼多,她的心思還在邵慶之的婚事上,見藍采采似要把姚思蘋否決了,連忙道:“也不急著下定論,『性』子合不合其實外人看得出的,還是等慶之回來再說。對了,采采,姚三小姐沒有定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