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這麼能說。”邵慶之勾唇一笑,眼裡含著戲謔的光:“作詩作不過別人,胡攪蠻纏可沒人比的過你。”

藍采采輕哼一聲,道:“我可不是胡攪蠻纏,表哥,你不是怕了吧。”

說到這兒,藍采采自顧自的點著頭,道:“也是,那麼多才子都在,平日在觀州厲害的都走光了,陪著不能打的打習慣了,再碰到有真功夫的,難免會膽怯。”

“你只管說,我不會去的。”邵慶之笑道:“我今日能被你說動,那才叫奇怪呢。”

“真的?”

邵慶之點頭,道:“真的。”

若是平日,邵慶之未聽她和蕭氏的對話,她用言辭激他去青冠書院,讓他奪得中秋銀月餅後歸來,這事是不難的。

現在已是六月,離中秋不過兩個半月,青冠書院又多才子。

邵慶之嘴上說自己多麼淡然,也許對名利他真的不是特別的追逐,但是年少氣盛,總有一較高下的勝負心,為了奪得詩王的稱號,他去柳州待個兩三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邵慶之之前也未曾去過書院,對書院有好奇心。

尤其是在藍采采想要見中秋銀月餅的情況下。

她和蕭氏的對話引起了邵慶之的逆反心,藍采采低下頭仔細想著邵慶之的反應。

本來來的時候她只確定了七成,現在卻是確定九成了。

“怎麼了?”邵慶之見藍采采長時間低著頭,笑道:“總不至於我不去書院,把你氣哭了吧。”

“還是說,輸了和孃親的賭,覺得丟臉?”說到這兒,邵慶之嘴角掛起一抹自嘲的笑:“我的姻緣大事,可不是給你做賭的。哭,也沒有用。”

說到最後,邵慶之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很多。

九成半了。

“真的氣哭了?”邵慶之見藍采采久久沒有抬頭,走到她身邊,低下頭去看她的表情。

藍采采終於抬起了頭,她看著邵慶之,道:“表哥,你覺不覺得我今天的話特別的多。”

邵慶之見藍采采臉上沒了笑,悵有所失的說道:“你為了贏賭注,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其實不是為了賭啊。”藍采采輕嘆道:“表哥,我是真的很想要那個中秋銀月餅。”

“要了又有什麼用?”邵慶之道:“你要真喜歡,我出銀子給你在金銀樓打一個,別說銀月餅,銀月亮都行。”

藍采采見邵慶之說的話開始有些偏,趕緊把話題拉回來道:“我只想要青冠書院的,要表哥去拿,拿不回來,表哥就不要回來了。”

邵慶之剛要取笑藍采采,就見她從袖中掏出一張摺好的紙,對邵慶之道:“表哥,其實我今日帶的說客不是這扇子,是它。”

說完,藍采采就把摺好的紙遞給了邵慶之。

邵慶之結果藍采采遞來的紙,展開看的第一眼,就皺起眉道:“你進了我的書房。”

“去找你時看到的。”藍采采道:“表哥看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