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將軍是來還南星公主的貼身玉佩。

她說崔絮絮做事沒輕重,連公主的貼身玉佩都討要來了。

“那是給崔絮絮入宮用的。”南星公主道:“她從千戎府過來,再傳授完武藝,已過了正常出入宮廷的時辰,出入總要有憑證。”

“非要給玉佩,其他腰牌信物就不行?”女皇挑眉看著南星公主,南星公主被看得有些心虛。

她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全暴『露』在母皇的眼下。

“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這樣讓崔將軍知道這事。”女皇復嘆息,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裙襬,道:“崔將軍這人做事認真,是出了名的。”

南星望向女皇,女皇繼續道:“她說崔絮絮不足以傳授你武藝,朕還能怎麼說?”

當然不可能順著崔將軍的話說啊,她只能把崔絮絮誇了一番,說崔絮絮百般好,能教南星武藝,對她們倆都好。

又向崔將軍保證,崔絮絮是足夠資格教導南星公主的。

女皇這麼誇崔絮絮,崔將軍不能推掉崔絮絮教南星武藝的事,只能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她那個犬女盡全力教好公主。

若是崔絮絮有一點不上心,她首先饒不過崔絮絮。

女皇只能順著崔將軍的話說,她說她也會督促南星認真跟著崔絮絮學鞭法的。

結果崔將軍來了一句,口說無憑,還是要見真章。

“什麼真章?”南星公主微愕,睜大眼看著女皇。

“十日後崔將軍和朕會來看你的鞭法。”女皇走到南星公主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道:“好好學,把崔將軍這次應付過去也就過去了。”

“要是應付不過去呢?”南星公主皺眉看著女皇。

女皇斜睨著南星公主,紅唇微勾:“你問朕,朕又問誰去呢?崔將軍什麼『性』子,你應該比朕清楚。”

她清楚,她怎麼不清楚。

在她很小的時候,不願意習武還捉弄習武的師父,母皇和崔將軍抱怨,崔將軍只說那些師父教的不好。

那日正好崔將軍得了閒,她親自來教,結果把南星給弄哭了。

從那以後,南星就有些怵崔將軍。

崔將軍是個認真的人,她很認真,很認真,很認真

南星現在也有點想哭。

她不知道,只是簡單的贈一下玉佩,怎會弄出這麼多事端來。

女皇讓南星公主好自為之,象徵『性』的安慰她兩句就把她打發走了。

然後,南星公主每天過得都跟做噩夢一樣。

用過午膳,她就開始發愁,藍尋真再安慰她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越練到後面,藍尋真安慰的言辭越少,表情越沉默。

一起練的武,崔絮絮沒有饒過誰。

她一邊說自己被『逼』得沒辦法,一邊用厲害手段催著她們練功,頭幾天她甚至住到宮裡來了,拿著個小鞭子就『逼』她們揮鞭,揮的不好她就用鞭子朝空中甩,那聲音甩的南星膽戰心驚。

後來崔將軍也來看了,還誇南星說她武藝精進不少。

可是南星一點都不開心,天曉得她這十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到現在她身上都是痠痛的,她從沒這麼拼命練過武。

過猶不及從來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崔絮絮從來不是真心教導南星學武功的,她就是要讓南星累。

不累到極致,怎麼會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