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吉甩下幾張紅票子給保安,又忍住『性』子好聲求問,這才知道她們去了醫院,昨晚救護車都來了。

趙蘭芝是真的要尋死,還只是一個讓他回心轉意的圈套?

孫吉冷靜下來,他轉身毅然下了樓,要知道趙蘭芝真正的目的,他只要等就行了。

要錢還是要別的東西,她總要開口。

看清一個人的目的,你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到他做了什麼,最後想要得到什麼。

等了大半個月,孫吉都沒有等來趙蘭芝和趙爾爾電話。

孫吉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打電話給趙蘭芝,趙蘭芝的電話一直關機,他打電話給趙爾爾,趙爾爾直接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孫吉去了趙爾爾的學校,趙爾爾的同學說趙爾爾快一個月沒來學校了。

孫吉想了半天,最後去找了趙爾爾的班主任。

趙爾爾的班主任一臉凝重的把他請去了辦公室,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道:“您是趙爾爾的生父吧。”

孫吉先是一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趙爾爾前段時間給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她說她家裡出了問題。”班主任審視著孫吉,道:“她請假的事,您知道嗎?”

孫吉沉默的搖了搖頭。

年輕的班主任輕輕嘆了口氣,他從抽屜裡找出趙爾爾的請假條,交給孫吉看。

孫吉看著趙爾爾請假的理由,她寫得是家裡出了事,要在家調整休養。

附在請假條背後的是一張醫院開具的抑鬱症診斷證明書。

“從高一的時候,我就發現趙爾爾心事很重,她和她同年齡段的女孩子不一樣。”

“她的家庭情況我們是知道一些的,學校要填資料,這些東西是瞞不住的。”

“我把她請到辦公室聊過,可是一談到家裡的事,她就不說話。”說到這兒,班主任看向孫吉道:“我們就是想開導她,也不知道從何開導起。”

“我建議過她去學校的心理諮詢室,可她一次都沒去過。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可能她要面子,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孫吉只是看著那張抑鬱症診斷證明書,他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那個班主任後來說的話,他都沒太聽進去,他只聽到最後那個年輕的班主任輕嘆了口氣,說什麼休學。

“什麼休學?”孫吉站起身看向趙爾爾的班主任,道:“她要休學?”

“是有這個可能。”班主任道:“她說她先請一個月的假,如果情緒還無法調整的話,她會向學校提交休學申請。”

孫吉出了一中,明明已是六月,熱風吹在他的臉上,他卻覺得無比冰冷。

他想起趙爾爾對他的拷問,當時他只覺得是趙爾爾任『性』不知足,覺得她在轉移話題推卸責任。

現在

趙爾爾,也是他的女兒。

馬路上車來車往,趙爾爾和趙蘭芝不在附近的沁園小區裡,也不在之前的素水小區,她們去哪兒了?

孫吉自己不知道怎麼找,只能花錢讓人去查。

他終於肯聽一聽孫修朗是怎麼說的,也願意去聽孫修朗的心路變化,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太天真,他被騙了都不知道,而他的私生女則是存心去騙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