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決聽到這話,還能怎麼說。

這神醫『性』格本就不好,如今他們更是有求於他,總不能指著這神醫鼻子罵吧。

要是把他罵火了,他直接說沒得治,那就更麻煩了。

韋決隨口問道:“那個徐小姐住哪兒?離你們這兒遠嗎?”

“倒是有一段路,在裂淚巷那一帶,可能晌午大夫也不見得能回來。”小童答道:“所以你們最好讓老太太歇一覺,省的等的焦急。”

“裂淚巷?”韋決驚訝的看著小童,問道:“你確定是那兒的徐家?”

汪答安頓好母親之後,就見韋決匆忙趕來,他悄悄把汪答拉到一旁後,對汪答說道:“你那無緣的未婚妻患病了,好像還是臆症。”

汪答一怔,隨即又問道:“你在哪兒聽來這個訊息的。”

“這個小門童和我說的。”韋決把小門童說給他的話轉述給汪答,最後總結道:“這許家人生病我本來是高興的,只是這徐小姐,還是有些可惜。”

“還好你們倆沒緣,親事已經退掉了。”說完,韋決拍了拍汪答的肩膀,以示安慰。

汪答看著老母親蠟黃的臉,竭力剋制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想徐家的事。

徐嬌

她會好起來吧。

神醫趕著烈日回來了,他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壺水,才對跟著自己進門的小童道:“那個徐家小姐的病,真是邪了門了。”

“難道真的要請巫醫。”神醫『摸』著自己的鬍子,想了想道:“其實當年我師父和我說過,巫醫也是一門學問,只是我沒興趣學。”

“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

神醫喃喃自語許久,等身上的汗全晾乾後,他才注意到一旁的汪答等人。

小童和神醫說,汪答他們在這兒守候許久,一直在等他回來。

神醫心裡記掛著徐嬌的病,也懶得再和汪答擺架子。等到氣息平穩之後,就去給汪母看了病。

然後,他提起『毛』筆很快就給汪答開了『藥』方。

他拿著『藥』方對汪答道:“這病並不難治,只是好『藥』難尋。”

韋決一邊湊過去看汪答手上的『藥』方,一邊對神醫道:“再難尋的『藥』,我們也盡力找來。”

“這一味百年靈芝才是關鍵。”神醫看著汪答認真的說道:“一定要百年以上,只能多不能少。”

汪答揹著老母踉踉蹌蹌的離開了,走的時候,他一直記掛著那百年靈芝。

韋決在汪答耳邊絮絮叨叨的說道:“這百年靈芝可到哪兒找?把永州翻遍了,總能找到一朵吧。”

汪答這兩天白天和韋決出門尋找百年靈芝,晚上則回到書房算賬。

百年靈芝本就罕見,家裡積蓄本就沒有多少。

唯一值錢的

汪答看了眼自己住的房子,可能這間宅子還值一些錢。

再有的,就是父親珍藏的一副字畫了。

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想著去動那幅字畫。

就是不知道,那靈芝能不能找到。

就在汪答日夜苦惱百年靈芝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人汪答並不怎麼歡迎。

他曾經板著臉退了汪答的親事,他說汪家已經沒落,不配再娶他家的女兒。

可是現在,這個人卻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又說起了之前的婚事。

若是前兩天沒到神醫那兒看病,汪答可能會被徐老爺真摯的言辭所打動。

可是如今

汪答平淡的對徐老爺說道:“徐老爺,當初親事是你要我退的,我如你所言退掉了。現在又哪有重修舊好的道理。”

“破鏡是不能重圓的,更何況,徐小姐如今的情況,也不適合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