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夜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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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說吧,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和大姐一樣,總覺得你少了什麼沒有和我們商量。”
路美之給大姐和二姐加了熱水,又把桔子往煤爐裡滾了滾,看到桔子外面的皮發軟,她才撿出來,幫她們都剝皮,遞過桔肉。她們三姐妹都是嫁出去的人,也是真的不會對家裡的財產再有什麼想法了。
可是小夢並不是這樣表現的,她和清河一樣,都還小。
小夢對清河的嫉妒,已經到了絲毫不掩飾的地步了,特別是在她們面前。小夢雖還是會裝一下,可是更多的情緒都會暴露出來。只要你有意去留心小夢,還是能發現一些的。
年齡小是小夢的優勢,也是一種劣勢。
“今天小夢其實說的很對,你為什麼會那麼在乎小四的想法?”這點就是路美之也是想不通的地方,她其實能理解,二姐不願意傷害嚇到清河那是正常的。
可出軌了,卻還是想著清河,就算是清河有抑鬱症,但二姐的表現還是有些過分的詭異。
大姐,二姐就連她自己,正常情況下都會在乎家人的想法,可是她們從小就知道,小四對她們的事不會管得太過,總會讓她們自己做主拿主意。特別是感情這方面,小四是從來都不插手的。
路雲之接過那桔子肉,卻沒有吃,而是在手裡來回的玩了起來,最後給了大姐,拿紙巾擦了擦手,雙手捧起自己的臉,不讓她們看到自己臉上的任何表情,忽然帶著哽咽的沙啞聲輕悠悠的說:“你們還記得我說的夢嗎?”
路寶之和路美之對視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路雲之沒有看她們的動作,而是繼續說:“你們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夢,但是我的夢裡很多很多都是屬於小四的。先是看到小四的死,再後來還有一些她結婚嫁人的事。
那你們知道小四為什麼死嗎?
逸晨說小四可能遺傳了抑鬱症,隨時都會自殺。
在那個夢裡,小四的死跟我有關……”說到這裡時,路雲之的指縫裡漏出晶瑩剔透的淚水:“是我,是我……夢裡的我刺激了小四,叫她去死。我看親眼看到她拿了刀割向了自己,我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沒有阻止她……”
“什麼時候夢到的?”
突然路逸晨的聲音插入進來,她們三姐妹聊得太過關注,連路路逸晨回來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還好,他身後沒有爸爸的身影
。路寶之和路雲之都莫名的鬆了口氣。
但看到路逸晨那黑得不再黑的臉,又提了起來。
沒想到還沒有把西裝換下來的路逸晨,生氣時的氣場這麼大。
路逸晨把行李放到一邊,看了看清河房間的方向,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大姐,二姐,三姐,我們上三樓坐坐吧。”他不想讓清河聽到什麼,卻想知道,路雲之的那些夢。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路雲之會做一些關於清河的夢,還是那麼的逼真。如果不逼真又怎麼會讓路雲之有那麼多的情緒?
一起上了三樓,路逸晨重新聽了一遍路雲之作的那些夢,就是路寶之和路美之都是帶著一臉凝重回的自己房間。
再多也只能挑其他時間聊了,再過四個小時,路美之就要起床來當新娘了。
路清河開完家庭會議後就回了自己房間,她本想靜一靜想想二姐的事,結果一想就睡著了。沒有燙腳就上了床,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都冷。突然間好像有一道熱緣在身邊,立馬就抱了上去。
路清河並不知道,路逸晨來她的房間看她,被子被她踢到了一角不冷才怪。他幫她把被子蓋,又看到她有幾根頭髮亂亂地快刺到眼睛,伸手幫她披了披,結果她抓住他的手就不鬆開了。
連澡都沒洗一個,路逸晨就上了路清河的床。
他又被路清河粘上自己的運動給取悅了,路逸晨並不相信什麼夢;可聽了二姐的描述,他聽了心還是會一抽一抽的痛。
別說路清河會自殺了,就是她受一點小心,他都要心疼半天;他太忙本來想早點回來的,但是由於他想在林古村多呆幾天陪陪她。結果一回到家,路強就告訴他,他的清清腳扭到了,讓他晚上就往清河的房間裡,幫看著點。
“呃?我又在做夢嗎?”
路清河閉上眼睛,繼續睡,但聽著這真實的呼吸聲,她又睜開了眼睛。然後按下床頭的開燈。暗黃的燈光照著自己正對面的這張俊臉,確實是昨天打電話跟自己說,三姐婚禮趕回來吃飯的人。
伸手掐住路逸晨的鼻子,溫熱的,噗嗤一聲就笑了,特別輕聲的喊道:“晨晨,你真的回來了呀?”路清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願意從心底裡開始來接受他的存在了,所以,很多動作,行為,她慢慢地就默許了。
當然,對他的依賴似乎也比以前更嚴重,如果每天準時準點沒有收到他發過來的簡訊,她真的會覺得少了什麼一般。還有爸爸的提醒,她也會抽時間去了解一下路逸晨。
比如,他曾經出國時,寫在自己空間的一些遊學日誌;還有他的愛好,還有他畫畫裡喜歡用什麼樣的筆,什麼樣的畫板和紙。路清河了有用去哄騙小新,偷偷的打聽一些路逸晨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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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為自己做得很隱晦,但是小新弟弟,早就被一隻公仔就把她賣給了自家大哥。
路清河一動,現在又出聲,那麼警醒路逸晨很難不睡。
他把懷裡的人摟緊了些,又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下,微笑著:“清清,早安。腳現在還痛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
“昨晚十二點左右回來的,看你睡得香……”路逸晨拿著下在自己臉上繼續做怪的手,用力握了握:“清清,這會醒了嗎?”
路清河打了個哈欠,眼睛生了霧一般,聲音也還很軟:“醒了呢,幾點了?”她沒有伸手去摸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而是抓起路逸晨左手上的表看了起來:“這會才兩點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