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洲確實有足夠的理由生氣, 一路趕過來直奔了房間去見自己牽腸掛肚的愛人, 結果進門就見林維正抱著雲肖的腦袋作勢要親, 雲肖還『裸』著半條胳膊, 那一瞬間,白岸洲的怒氣值直接爆表。管他是故意還是預謀, 他不提了拳頭就揍他就不是男人。

“韓國遇到過他為什麼不跟我?”面前要是有桌子, 白岸洲估計就要跟和下屬開會一樣拍桌子開訓了。

為什麼不?這不明擺著呢嗎,了就是找氣生啊。雲肖提著冰敷『毛』巾看著沙發上黑著臉的白岸洲不話, 房間裡暖氣足,冰塊都化了開始往下滴水。其實雲肖很慶幸在韓國遇到了成逸,他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這種樂觀很能感染人。

“話!”白岸洲悶了一肚子火, 聲音突然提升了幾個檔,把雲肖驚得頓時心裡就一咯噔,眼睛睜得老大,目光卻很快就虛化了,穿過前面的人不知道望去了哪裡。

“……你非得這樣話嗎?”他坐著,卻要他站著,他就像個犯錯的孩子或者他的下屬,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強烈的感情的不平等。

就算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一肚子的解釋雲肖此時也實在是不太想了。這麼久沒見, 一見面就是現在這種“審犯人”的狀況真的讓人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其實這幾個月以來,特別是手術前,雲肖心理和生理上都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和痛苦, 對手術成功與否的擔心用坐臥不安四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脖子上那麼大塊的燒傷太明顯,整不好的話,他的演繹事業可能就要從此報廢了。還好當時有老爸譚哥陪在身邊,甚至林維正,雲肖都要謝謝他手術前一直給的鼓勵。

還有兩個人好的,即將出櫃的事,老爸雲青楊不可預知的反應,可能會出現的阻力,這些也都讓雲肖感到十分焦慮。

更不用肉體上的那些痛苦了。雲肖在承受這一切的時候,因為白岸洲特殊的身份,因為兩個人非同一般的關係,一直陪在雲肖身邊默默照顧排解的人都不是白岸洲。本來雲肖是有很多心裡話有很多感悟想和爸分享的。

“……你真是讓我……”白岸洲攤靠在沙發裡,外套丟一邊,扯開領帶,胸口微微起伏,當真是氣得不輕。

“……”雲肖鼻酸,閉口不應。

“不覺得自己有錯是?”白岸洲見他一臉的委屈倔強,挺起身一伸手想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著,結果雲肖輕輕一個扭身就給他錯開了。

白岸洲硬是愣了一下,被罵兩句倒不給哄了,只能收回手重新攤回沙發,語氣倒是比剛才溫和了,音量也降下來了,“故意隱瞞敵情,你沒有錯嗎?和一個對你別有用心的男人獨處一室卿卿我我的,我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你給了他親近的機會,讓他以為還有可能,你給人家發出了這種錯誤的訊號,沒有錯嗎?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著,非要參加活動。是身體重要還是活動重要?該吃飯的時候倒知道累了,站一知道要休息了,好,你要站,今就站夠了算。”

“剛才是哪個老王八讓我站好的?”是他要站的嗎?他沒有要解釋嗎?誰不好好聽的,誤會活該,氣死拉倒。

“你罵誰呢?”白岸洲氣笑了。

“誰是王八我罵誰。”雲肖輕描淡寫地頂回去。

好你個哭包,白岸洲將領帶抽出來往邊上一甩,正要起身來治,門響了。雲肖麻溜轉身去應,外面拿著手機的裴鈴不知道了句啥,雲肖頭也沒回帶上門就跟著走了。

過了十分鐘,一直沒等到人回來的白岸洲才徹底醒悟過來,雲肖這是直接把他丟房間裡不管了。

酒店地下停車場。

“蓋子都被你摔壞了。”成逸把祛疤膏遞給雲肖。德國貨,現買都得等呢。

“當時心太急了。”見爸被打,他也不管什麼東西,拿起來就砸,“也不知道他腦袋有沒有事。”砸林維正那一下,雲肖是用足了力氣,雖然林維正是挺活該的,但云肖對成逸還是感覺有點抱歉。結果成逸嗐一聲揮了一下手,那意思好像在林維正怎麼樣跟他都沒多大關係。

兩個心情都不咋樣的年輕互相囑咐了兩句記得用『藥』,然後成逸擺擺手轉身上車開走了。

雲肖一直追著成逸車開走的方向看,腦子裡想的都是成逸剛才衝他揮動的右手,雖然經過兩場手術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但是再不付從前的光滑細嫩。他因為林維正受的傷,不知道剛才揮手的那一刻,他心裡是怎樣的感受。

身後的裴鈴上前給雲肖把背後的圍巾塞緊,見雲肖還是有些神『色』遊離地站那兒,便出聲問他,“咱們是上樓?還是直接回家?”

雲肖抬手『摸』『摸』腦門,想了想,有些為難地還是先回家。

手術回來沒幾,身體還虛著呢,今又累了一,慶功宴也沒吃幾口,酒倒喝了不少,雲肖有點低燒了。雲青楊伺候著吃『藥』休息,把兒子數落了一頓。在韓國二十來,做了好幾場手術,雲肖受了多少苦,雲青楊心裡最清楚。他原本也是不贊成雲肖今出席活動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