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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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雲肖感覺身體狀況已經基本恢復, 回到公司正式開工, 開始馬不停蹄地準備演唱會的相關事宜。電話是不關機了, 白岸洲隨時能打通, 但是白岸洲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頭,或許雲肖忙也是一方面, 他發現哭包不像以前那樣粘他了, 不再會頻繁地電話找他。
其實仔細想想,即使是兩個人還沒有因為林維正鬧彆扭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 雲肖就開始很少主動找他了。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白岸洲故意不主動聯絡,直到一個禮拜以後才終於等到雲肖的電話。電話裡雲肖的態度並無任何異常,只問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又拉拉雜雜了一些關於演唱會的程序,怎麼怎麼忙,不過並沒有隻言片語累。掛電話的時候,白岸洲囑咐他注意身體,並嚴重覺得哭包對他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戀戀不捨,因為電話掛得格外乾脆。
白岸洲少見地有些焦慮起來。
“呃……林維正林總啊。”譚偉升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對面坐得四平八穩的男人,腦中斟酌著要怎麼才能讓雲肖完全地置身事外。來的時候他已經猜了一路, 白岸洲找他無非就是問雲肖的事。只是以往白岸洲罵他那是在電話裡, 不必肉臉對肉臉,大家終歸還有個緩衝的臺階。這頭一回面對面的,要是他真了什麼不該的把姓白的給惹惱了, 那場面可就非常的不好看了。
“韓國那位整容醫生在我們國內特別是演藝圈子裡是比較知名的,所以我們聯絡的他給雲肖做手術,巧了林維正那邊也是聯絡的他。雲肖做手術這件事沒有向外人透『露』過,只能能遇到他們純屬是巧合。”
“雲肖幾次手術林總確實都有去看望。”到這譚偉升見白岸洲疑似不悅的目光看了過來,立即補充道:“但也沒有單獨過什麼,每次雲青楊老師還有那個成逸,我們大家都在場。林維正就言語上鼓勵了雲肖。雲肖跟成逸挺談得來的,兩個都是病人嘛,有共同語言。”
白岸洲點了一支菸,神『色』有些莫測,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只示意譚偉升繼續。
“怎麼呢,雲肖手術前一直心裡壓力特別大,他還這麼年輕,就經歷了這種事,話都不愛了。其實自從事情出了以後,他人整個一下子就沉默了,他特別需要鼓勵和給予一些肯定『性』的心理暗示,有人能跟他談談心其實挺好的。我們就一直跟他手術肯定會成功的,讓他不要太焦心了。”
是啊,白岸洲想,他怎麼能不受打擊呢,費了那麼多心思研究劇本,為了達到角『色』的要求增肥、增肌、曬黑、早起,結果準備那麼久,辛辛苦苦地都拍了一兩個月,劇組出事了,電影無限期擱置,自己還差點連命都沒了。那些醜陋的燒傷,不知道哭包自己看簾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想到這個,白岸洲就覺得太心疼了。
“煙火助理師的追悼會雲肖本來是特別特別想去的。畢竟一個劇組的嘛,大家前後也一起呆了那麼久,整一起吃飯一起工作的,最後人就那麼沒了,媒體連名字都沒報道一下,應安受傷那麼重也沒有人關注,所有媒體都在報道兩位影帝受傷了,每數十個電話打我這來都是想做獨家報道的。”
“最後追悼會也沒去成,到底被我勸住了,他當時傷成那樣,一『露』面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實在是沒法去。雲肖那自己關在屋裡,坐著輪椅對著窗戶呆了一下午,難受地都要哭了。”哭沒哭,譚偉升不知道,看對面男人這會臉上的表情,他知道這麼準沒錯,“他受那麼重的傷,再疼,後來手術遭那麼多罪都從來沒哭過。”
譚偉升喝口咖啡潤潤喉,耳裡聽到白岸洲的一聲嘆息裹在筆直的煙線裡一起長長地吐了出來。
“所以他才會那麼心心念念地惦記他的演唱會。”白岸洲像是自演自語,譚偉升便也不接話。
人在極度失敗抑鬱的時候會本能地執著於幻想某個美好的目標,透過不停地對自己進行以後可以實現的心理暗示,來幫助自己擺脫目前的困境,雲肖還躺在病床上呢就整想著演唱會,應該也屬於這種情況。
對於雲肖,即使是作為戀饒白岸洲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更何況,他做得遠遠不夠。沒有陪著雲肖去韓國手術,白岸洲現在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決定。
又問了一圈雲肖現在的情況,最後白岸洲很嚴肅地要求譚偉升今見面的事情不要讓第三個人云肖)知道。面對□□『裸』帶著威脅意味的眼神,譚偉升哪敢反對,當即便狗腿地答應了。
見面以後,譚偉升還得趕回公司開會,那邊雲肖幕後組人員都已經在會議室,用電話催他了。
雲肖下午跟伴舞的老師們在練舞室排練,已經跳了兩個多時了。滿頭大汗地出來,也不換衣服,直接套了件外套就上樓了。電梯裡遇到了明洋的經紀人張瑋宏,儘管對方見了他顯然是面上有些不悅,雲肖還是客氣地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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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出來便在會議室門口見著了譚偉升。張瑋宏當人不存在,冷若冰霜地走過去了,譚偉升撇撇嘴,跟雲肖使眼『色』,看這架勢,待會會議上有得吵了。
雲肖問譚偉升哪去了,吃完中飯人就不見了。
譚偉升牙疼似地先吸了一口氣,隨即便稍稍附耳將剛才見白岸洲的情況如此這般地講述了一遍,最後他食指拇指從嘴角一邊拉到另一邊,做了個封嘴的動作,“他是這麼要求我的,你得裝不知道,否則我可就慘咯。”
“怕他幹嘛?”雲肖抹一把汗溼的發,有些嘆氣地把話出來。
“百世的費用可還沒全部到賬呢。”譚偉升不是怕,他是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