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以後, 李有文推開虛掩的門往裡看了一眼, 大哥坐在輪椅上, 把雲肖抱在了懷裡, 兩個人正貼著腦袋話呢。看雲肖緊摟著大哥脖子的親暱模樣,李有文知道他這是真的開心起來了, 不再擔心自己脖子上的燒傷, 不再憂慮應安的傷情和徹底停擺聊劇組,也不再是醫院裡那個整日心事重重地盯著窗外看的樣子了。

拍掉心裡最後還殘留的那一絲酸澀, 李有文把門關好,走到樓道口聽了聽樓下的動靜,然後放心折回房間了。

“手術準備去韓國做?”白岸洲摩挲著雲肖脖子上的傷痕,被火焰燎燙過的地方, 雖然已經長出新面板,但是再不復從前的光滑細膩。

“具體還沒定下來。”雲肖自己也伸手去『摸』,“要做的話肯定還是去國外。”在國內光是應付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恐怕就要花費不少的力氣。

解開雲肖的衣領,白岸洲往他裡頭看,除了又瘦下來了,胸口上是一點沒有山的,

得虧當時穿了隔火的護具,“胳膊上的給我看看。”

雲肖當時是右側對著門口炸點的方向, 所以右臂擅要厲害些, 好在當時穿的衣服都是棉質的,燃燒以後沒有對面板造成二次傷害。雲肖只給看了一眼,就又趕緊把衣服穿起來了, “太醜了,別看了。”

白岸洲心裡頭也是一樣的不好受,摟著雲肖親他脖子裡的傷疤,安慰一點也不醜,“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醫生我的情況恢復順利的話最快三個月就可以做,我想把手術時間定在春節,反正越快越好。”

“這麼急幹什麼?年底事情太多了,我到時候肯定沒辦法陪你的。”

“你想陪我去?那……我爸那邊要怎麼?”其實之前雲肖在雲青楊面前有意無意地也會經常提到白岸洲,比如告訴老爸他的專輯和演唱會的贊助方就是百世集團,特別他剛從學校搬出去的時候,他就了,租的白叔叔的房子。雲青楊當時還很客氣地電話道過謝。不過在老爸雲青楊心裡,大概始終覺得白岸洲只是個對他還算頗為照鼓叔叔輩,現在忽然就這麼緊張他,是會讓人覺得事有蹊蹺的。

“我猜現在他就已經有所懷疑了。不過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什麼也應該不會在這段時間攤開來和你談這個問題的,除非他是持贊成的態度。”否則可能會加重病饒心理負擔,作為一個父親,白岸洲覺得雲青楊肯定會顧慮這些。

雲肖又『露』出了那種心事重重的神『色』,“那還是讓我爸陪我去。”對待出櫃這個問題,雲肖比白岸洲料想的要冷靜很多,顯然他有反覆思慮過,“我住院這段日子我爸擔心壞了,他一直挺累的,現在確實不是十分合適的時間。”特別是他剛出事那兩,雲青楊白黑夜連軸轉地不敢閉眼,“等手術做完,我都好了,再跟爸咱們兩的事。”

“這個事不能『操』之過急。”白岸洲伸手去『揉』平他眉心裡的褶,“別擔心,等時機成熟了我去跟你爸談。”

“不,我自己去,我可以解決好。”

雲肖在這個問題上的堅持倒是白岸洲沒想到的,白岸洲要自己去和雲青楊,只是不想讓雲肖第一時間去正面承受雲青楊身上可能會出現的負面情緒,“好,不過到時候要先和我商量。”

“嗯。”雲肖點頭答應,“我想盡快安排手術是因為明年的演唱會。”

因為演唱會就定在明年的八月份,雖然舞臺、編曲這些團隊都可以搞定,但是選曲、定服裝、樂隊配合這些是需要歌手本人參與的,那麼至少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準備了。演唱會最初的通稿訊息已經放出去了,雲朵們全都在翹首以待了,雖然現在情況有變,改期延期粉絲們應該也都能理解的,但是雲肖不想還沒嘗試去努力就輕易放棄,“我不想我的第一場演唱會就跳票。只要我到五月份的時候能完全恢復正常體能,那麼演唱會就沒有問題。”<ini原創專輯的釋出會可以取消,《泉客燭》的首映、路演也都可以缺席,但是粉絲們無比期待的演唱會,雲肖一直渴望的四面臺,他不要錯過,他想如期舉校

白岸洲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哭包子這身體還沒好呢,就開始整日惦記著他的演唱會了。前有陰謀陷害,後有爆炸事故,特別是經過這次生死一線,白岸洲以為雲肖多少總歸要對娛樂圈生出些嫌惡厭倦之類的感情了,沒想到他卻正好相反,是越挫越勇。

白岸洲表明態度:“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但是現在要以身體為重,一定不能勉強知道嗎?”

“我知道,你放心。明年等我們兩都忙完了,我們就去旅行,然後就申請就……”對於爸之前的結婚,雲肖顯然已經是上了一百個心了,到就要笑出來了,“就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