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三章

白岸洲以為他都已經暗示地那麼明顯了,晚上哭包子還不顛顛地?)地奔過來麼。實際上卻沒有,來送東西的是裴鈴。她帶話說胡大導演電招,人魚劇組開機倒計時開始,主創碰頭。許饒親自開的車來把人接走了。裴鈴見白岸洲一臉的不高興,亡羊補牢地強調了是順路,男神是順路來接人的。

白岸洲算是看透了,即使他發了脾氣,不接雲肖電話,忍住了心疼各種冷處理,即使雲肖始終對他仍是忠心耿耿,但是,在他和人魚劇組之間,雲肖的選擇始終是明確的,也很堅定。其實從很早以前他就清楚的,哭包子的性格,平日裡看著是不會較真的好說話的人,甚至有一點靦腆,但是對他自己認定的東西卻可以幾年如一日,異乎尋常地堅持,甚至不怕死地會用性命去保護。

白岸洲將哭包子的寶貝話筒鎖進保險櫃,手錶盒子也順手丟進去,眼光掃到角落的一隻紫色長條小木盒,白岸洲頓了一下,將其開啟,拿出裡面一隻紅色的小小的錄音筆。

好久沒換過電池了,白岸洲按了開關,聲音很小,低沉的木吉他彈奏著生日快樂,單調地一遍接一遍,執著地迴圈了很久。到最後錄音筆聲音越來越微弱,幾乎要沒電的時候,終於聽到了結尾那句可憐兮兮的“小爸……生日快樂。”

一個沒有應酬沒有工作沒有哭包子陪在身邊的晚上,白岸洲洗完澡,披了睡袍倒了紅酒,坐到了書房,準備利用現代科技消遣一下一個人的清閒又鬱悶的無聊時間。他點開雲肖的微博,看他今天的狀態,是早上開會時會議室裡裴鈴給拍的一張,笑得那麼開心,眼睛都笑眯了,“沒心肝的東西。”白岸洲罵了一句,把照片點開放大,默默盯著看,人好像是瘦了。然後他找到了《愛的翅膀》,掃了一眼劇透,點開雲肖和女主角鬧掰的那一集,慢慢品著酒看了起來。

沒雲肖的地方就直接快進,不知不覺就看了十幾集。白岸洲慢慢有了一個感覺,這種感覺和那天晚會上的很像,雲肖有點超出他之前的某種對於少女偶像的既定想象。特別是跟女主攤牌和在母親病床前哭這兩場戲,他覺得哭包真的演地挺好的。有不少面部的特寫鏡頭,眼神傳遞的感情很有層次也很能感染人,雖然不能說演技嫻熟,但是能感覺出來雲肖是真的很用心在演。

那邊雲肖和劇組主創們吃完飯被送回宿舍已經九點半了。他正想有點想法的時候,樂晗就上來了。樂晗情緒低落,說是他們要出的四人男團已經定下來了,名單還沒有公佈,不過他應該是被淘汰了。一直有人在公司的負責人那邊詆譭他人品有問題。他也解釋了,但是顯然沒什麼用。

樂晗自身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從小也沒有學過什麼樂器,也沒有練過舞蹈,公司籤他就是看中他的一張臉了。樂晗擔心,之後公司就要不管他了。欒江華還公然取笑說他的靠山不頂用。樂晗當時是無言以對。

“哥,我跟著你吧,我給你打雜,一個月三千就行。”三千是他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比助理工資都低,跟裴鈴這種宣傳助理更是沒得比。

雲肖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安慰說別愁了,他這邊下面開簽唱會正要用人,“我打電話給譚哥說一聲,你明天就跟著我們一起過去。怎麼上通告,怎麼錄節目,你先學著,明年我很可能要弄一個工作室,到時候我把你合同轉到我這邊來。”

“真的?”樂晗睜大了眼睛,鼻子立即酸了。雲肖是真的好,真的願意幫他的人。他其實早想來找雲肖了,想讓雲肖替他在公司那裡說話,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他知道的,當初說好的潛他,是他自己理解錯誤。

“嗯。但是要先說好,你以後要用心學,要有進步,如果你吊兒郎當的,那我就立馬解除合約關係。”雲肖說完,樂晗就抱住了他的腰,說知道,謝謝哥,我會努力的。

雲肖給譚偉升打了個電話,十分鐘以後譚偉升電話打回來,樂晗的事已經問清了,公司馬上元旦就要推一個四人男團,情人節的時候正式出道,確實樂晗是被刷下來的那一個。至於後面安排,還沒有任何計劃。很可能會把他和新一輪小藝人丟在一起繼續上課學習。

“那樣的話好機會更不會輪到他了,”譚偉升對這些很熟悉,“新籤的藝人肯定各方面也都是很強的。新的不推推舊的沒這個道理。最後可能就是給別的藝人做助理了。”

“那這樣,不如就給我吧。我蠻喜歡他的。”

“這個要跟藝人部經理講才行。”

“我知道了。”

雲肖直接給大老闆打了電話。雲肖指名要一個助理,在方戰欽那兒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氣消了沒?我聽關經理說你還在宿舍住著呢。大哥那脾氣,整個就是一個大悶騷,他哪裡是會貼小伏低的人。你行行好主動點吧。實在不會我教你,講兩句好聽的,死皮賴臉地把人抱住嘍,再不行撒幾滴眼淚,保準什麼問題都能解決。”方戰欽在電話裡直言不諱,說得雲肖立即就笑了。方戰欽主要是怕大哥那脾氣,心裡有氣出不了憋壞了,他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鬧什麼,反正他總是要向著自己兄弟的。他在雲肖提公事的時候以老闆的身份來做和事佬,其實很有隱藏意義,就不知道雲肖有沒有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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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樂晗,雲肖驅車去了星河宮。到了門口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輕手輕腳開了門,雲肖按了玄關的燈。客廳沒有光,屋子裡也沒有動靜,看來人已經睡了。

雲肖又輕手輕腳走到臥室門口,擰開臥室的門,伸進去一個頭,看床上,沒人。難道小爸今天沒有回來?

不可能啊,晚上裴鈴還送東西來的呢。難道是回來又出去了?很有可能。每天千方百計想約白岸洲的人都要排長隊。唉,早知道先打個電話問一下了。算了,來都來了,洗澡睡覺了。雲肖咚一聲推開門,按開臥室的燈,嘆了口氣,進了浴室。

白岸洲一口氣快進了一部電視劇,正活動手臂站起來要關機,忽然聽到門響,還以為進賊了。開啟書房的門他就知道了是哭包,誰家的賊敢這樣又是撞門又是到處開燈的。

雲肖剛才也沒拿換洗衣服,洗完澡,披了睡袍腰帶一系就出來了。都快走到衣帽間了,才驚覺不對勁,臥室燈怎麼是暗的,他剛才明明是開啟的啊

“啊——”

“叫什麼叫?”

“啊!你嚇死我了!你幹嘛不出聲躲在人家背後啊?”雲肖帶著哭腔掄起拳頭就打。白岸洲不以為意把人轉過來託著臀就抱起來。

雲肖苦著臉,不滿地在空中蹬了兩下腿,用力拽他腦袋:“你剛才真嚇死我了。太惡劣了。”

“你進來不出聲,還膽敢亂用浴室,嚇到也是活該。”白岸洲抱著人往被子上一摔,頓時將人壓在了身下,壓得雲肖大叫了一聲。

“這是我家,我想進就進,想用就用。”之前白岸洲是把房子過戶給他了的。宅子太多大概時間久了小爸自己都記不清了。

“你家?”白岸洲頂著雲肖的鼻子,不懷好意地問:“你家怎麼別人住?你自己反而逃出去了?”

“這家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你也是我的。我自己的東西當然住我自己家裡。”

雲肖這句話說完,他看到小爸的嘴角彎起來了,眼裡也有了一點笑意。小爸用低沉性感的聲音貼著耳朵問他“我是你的,那你是誰的?”

這話好像有陷阱,雲肖想了想,一口咬住小爸的嘴唇,笑著含糊回答:“我是我自己的。”說完,抱住小爸脖子就親起來。

浴袍帶子本身就係地鬆垮,掙動間早已經敞開。白岸洲的手一貼上光滑的面板就有了自己的意識,自動就黏住了一路往下去了。雲肖挺起腰身yin著用小細腿勾住了小爸的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