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次回來向清就先在白家住下了,白天沒事就陪著包坤華到處聽戲,要麼就陪白孟起一起去釣魚。白孝嵐每日都回家吃晚飯了,可想而知白岸洲更是被包坤華一日幾遍電話地催著晚飯回家吃,頗有些不得安寧。如此過了沒有兩三日,白岸洲便不得不就向清這件事想解決之道了。母親意圖太明顯,向清則是每天開開心心的好像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玩一樣。只有他的哭包子不高興卻還在他面前強裝大度,跟他講:哦,沒事,晚飯我跟經紀人一起吃了。你回家陪伯母他們吧。

他想要不然就最近兩天將哭包子正式帶回家得了。如此他的態度可不言而喻,解決了母親,更可以讓哭包安心,開開心心地拍戲。如此兩個人就可一勞永逸了,算是跟兩家正式出櫃了。

接完母親又一個讓他回家吃晚飯的電話,白岸洲手指夾煙站在辦公室的大窗前看已經開始入夜的城市,默默吐出一口青煙,思考雲肖對於自己的意義。

帶回家見家長,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啊。從年紀上算起來,他可說是雲肖的叔叔輩,結果現在卻把人弄到自己床上去了,雖然還沒吃幹抹淨,但是從裡到外,也啃得差不多了。雲青楊雖然是個心大的人,整日忙自己的音樂事業,特別雲肖上大學以後,對兒子的管束就像放羊一樣,主張自由生長。但是要是知道自己兒子被男人上會是什麼反應那可就不可預料了。另一個,他也怕母親到時候會礙於雲青楊的原因,反應比較激烈。當然這只是他的一種擔心。母親包坤華是一個特別豁達並且通情達理的女人,對於自己兒子喜歡男人,還把她乾弟弟的兒子搞上床這種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倒真不好說。

和小哭包也只是剛在一起而已,白岸洲現在才驚覺自己原來早已經為兩個人的以後綢繆了很多事情。其實自己心裡清楚的,早在哭包因為自己捱上一刀的時候,對他的感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只是他凡事利弊考慮得太周詳,知道一旦招惹上,於己於他都是非同小可。只是到頭來人算不如天算,故意不去理不去問的人最後還是能一次一次不期而遇,害得他想裝看不見,不去注意都難。

“晚上是不是伯母又喊你回去吃晚飯了?”對於小爸最近兩天晚上的提前報備,雲肖開心和不開心都有。開心是小爸明顯是怕他不高興,故而特意來電說明。不開心是想到他這是去赴“前任”的約,而且還是在母上和姐姐的撮合下。

“嗯,我知道了。”白岸洲還未出聲,雲肖便深明大義地接著說起來:“你是不是擔心我會不開心?我有那麼小心眼嗎?”小心眼當然還是有的。但是他想,一個大男生總是哭哭啼啼地猜東想西,顯得小氣不說,也很會惹人不耐,這樣久了真的好沒意思。對於小爸,他要學會信任。

“今天這麼乖了。”白岸洲失笑,哭包如今有了長進了,漂亮話倒是會說了。強裝大度倒是十分可愛,“今天忙完了?”

“我在家了。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要去哪兒?”

“要出門幾天,公司安排去s城拍二月份情人節的雜誌照。順便去見晴空的李樹華導演。就今天晚上的航班。”

“為什麼早沒和我說?”白岸洲的口氣幾乎是訓人了,轉身將香菸擰在了菸灰缸裡。穿上大衣大步下樓。雲肖肯定是故意的不說的,要出門最遲下午他應該就知道了。就像前天晚上不願意用嘴給他口是一個道理,是要罰他。這個心口不一的騙子。

白岸洲到家的時候,雲肖已經將行李箱提到門廳要出門了,手裡抱著大衣,眨巴眨巴地抬眼看他。

“幾點的?”

“九點半。”

“s城天氣冷,潮氣大,保暖衣服都帶齊了?”白岸洲將他手裡箱子接過來,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轉身就要出門。

“帶了。嗯!”雲肖趕緊從後面抱住,哼著不讓走。

“幹嘛?”白岸洲沒好氣。

“嗯~~”晃著小爸的腰哼唧著不依。

白岸洲無奈地嘆一聲,轉過來,用眼角斜他:“知道沒時間了還要磨蹭。”

雲肖不管,將人脖子抱住,拉下來,踮了腳去親。白岸洲被他不疼不癢地舔了幾口舔得簡直受不了,小聲訓他:“就不能好好親?”非這麼不上不下地撩他。白岸洲將箱子丟一邊,把人抱緊了狠狠咬住,親了個過癮。

五分鐘以後,白岸洲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攬了雲肖的肩膀。一起下樓。

“助理經紀人一起去的?”

“助理不去,用不上她。”

“就和譚偉升兩個?”

“嗯。”

“不要住一起。”不過就算譚偉升也是喜歡男人的,白岸洲晾他也沒那個膽。

“哦。”

“去幾天?”

“大概要一個星期。”

“我找s城的人給你們派車。每天晚上要按時給我打電話。”

“哦。”雲肖乖乖應了,鑽進車裡,等白岸洲將行李箱放好,坐進來,也有話說:“你要想我。”不要跟向清有什麼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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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岸洲哼笑一聲,傾身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親完了卻沒走,摸著他的後腦勺,拿眼睛看他,無聲無息地看了幾秒,又在那唇上用力親了一個響。

快到機場的時候,白孝嵐的電話來了,問他何時到家,餓了,要開飯。白孝嵐電話才掛沒多會,包坤華又打來。雲肖坐在一邊默默地不開心。

兩個人在機場的茶餐廳吃了一頓簡餐。中間不知道是什麼明星出現了,引得外面一群年輕人拿著手機跟著去拍。譚偉升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雲肖拎上箱子就在餐廳裡和小爸告別了。關於向清,雲肖心裡自然是不放心的。就憑白岸洲追過她這一點,雲肖自覺就比不了。他前後跟在小爸身邊五年,沒見小爸討好過哪個女人,他想象不出冷冷酷酷的小爸追人討好人是什麼模樣。小爸當然也沒有追過他,小爸只需對他勾勾手指。

雲肖特別有志氣地沒有回頭地走掉了。白岸洲盯著他的背影看,心裡罵:真是欠揍的傢伙。

晚上十一點半到的s城。等到了下榻的酒店已經是凌晨。

“落地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走的時候也沒有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