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所的酒店套房裡,一大早,雲肖還在睡,譚偉升的電話就來了。白岸洲從被子裡伸出□□的手臂將電話從床頭拿過來,擱到雲肖的耳邊上。

雲肖哼哼地應著將一個電話聽完。白岸洲將電話一扔,翻身沉甸甸地壓了上來。雲肖哎呦叫了一聲,抬手抱住小爸的脖子,跟他接吻。經過昨天晚上,雲肖倒沒有那麼緊張害羞了。小爸手把手地教他打高爾夫,耐心十足,後來回到房間又那樣親他,最後竟然還給他口了,如果不是顧及著他今天要拍一整天的廣告,估計他早就已經被小爸吞了……他真正地感受到了小爸的喜歡,一點一點地心裡自然就有了安全感和底氣。

雲肖是帶著點黑眼圈從會所到達攝影棚的。化妝師先給他頭髮做造型,他現在還是翅膀劇裡那種白領的短劉海髮型,這顯然無法凸顯本次廣告的那種酷帥的運動形象。化妝師手腳利落地把他頭髮修短,鬢角兩邊尤其短,額髮和頂上用髮蠟做出帥氣的造型,人頓時就外顯了一種張揚,異常地運動和精神起來了。

化妝師用遮瑕筆和粉底給他處理黑眼圈,跟他聊黑眼圈可以怎麼預防,還給他推薦了好用的眼霜,“不過像你這種大眼睛的休息不好是很容易有眼袋和黑眼圈的。”

雲肖閉著眼睛笑著和化妝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心情愉悅。妝還沒畫完,譚偉升和裴鈴就前後腳地進了化妝間。外面導演,攝影,燈光,服裝也都已經到位了。

導演是個海歸,攝影師是個金髮外國帥哥,都挺年輕,豪放派作風,拍攝期間都叫雲肖作小天王。雲肖被叫得臉上都有點熱了。他現在只是個新人,實在不敢當這三個字。

“哎呀,就你這條件,還不是早晚的事。”導演笑呵呵地。明知道他是場面話,雲肖心裡也挺受用的。他不禁感嘆了一下,在這個圈子裡,講恭維話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廣告明年會投放到一線的衛視電視臺,也會做報紙,地鐵燈箱和戶外廣告牌。早上的拍攝任務就是拍一系列的硬照。於是整整三個多小時,雲肖要做的就是在該產品商品廣告部人員的協助下不停地換衣服,換鞋,在攝影和導演的指導下不停地擺pose,然後就是不停地跳跳跳——這樣才能拍出那種飛躍騰空的感覺。攝影師要捕捉的就是模特跳起來在空中滯留的那個瞬間。

一個早上換了十幾套衣服,跳到最後雲肖累得都要伸舌頭了。拍廣告真是個體力活,可比拍電視劇累多了。

中午和譚偉升裴鈴一塊吃的飯。隨便挑的一家飯店,不用戴帽子目墨鏡口罩。此時的雲肖只是一個拍廣告餓壞了的小藝人,被人稱小天王都會因為名不副實而臉熱心臊,完全沒有功夫去享受這種可以隨意在大街上亂逛的快感。

一邊吃飯一邊刷微博,之前裴鈴剛用他的微博號發了廣告拍攝現場的幾張照片,一邊聽譚偉升給他講公司給他籌備專輯的專案已經啟動了。翅膀劇的主題曲也會收錄在裡面。

“翅膀什麼時候能播啊?”雲肖比較關心這個。

“翅膀劇短。剪輯要不了兩個月,這種題材的又只有二十來集,過審也會快一些,估計明年五六月就能在衛視播。”

“直接就能在衛視播?”一般的電視劇都是先在地方臺播一下,看看收視率,好的再拿到衛視播。

“有宋君非和喬飛宇兩個人扛收視率,還怕沒有衛視敢拿去播嗎?”

說到這兩個人,三個人的注意力立即轉移了。開始特別無聊地八卦起這兩個人的緋聞,到底是真是假。

吃完飯,裴鈴開車,三個人趕去了下午的拍攝場地——在江邊的一塊比較開闊空曠的廣場上。雲肖沒再說話,躺到後座上就睡起覺來。本來想給小爸打電話的,車上有人,想想還是算了。他一打肯定要露餡的,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和親密的情人在講話。

今天無風,太陽剛好,很利於拍攝。廣場上一大群年輕人已經在等著了,包括昨天舞蹈教室的那六個人。導演,兩個外國攝影師,各種燈光道具師,搖臂攝影機一切都已經就位。遠遠的地方已經圍了幾個人在看了,都在疑惑,是什麼人在拍啥呢?看到有車開過來,都紛紛把手機掏了出來,看見車上下來的三個人全不認識,又紛紛將手機揣進了包裡。

“好了,大家注意。小天王來了。我們馬上要開始了。早開始早收工。”場地太大,導演直接用的麥克風講話。

雲肖聽了這話立馬囧了,在攝影棚叫叫就算了,現在當這麼多人面還這麼喊,他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一百多號年輕人立馬整齊劃一得轉頭齊刷刷地盯著雲肖看。有不少人此時都以為雲肖是韓國或者泰國的什麼小天王被請到內地來拍這廣告的,他們都不認識。

各部門協調又協調,準備又準備,負責人跟群演將怎麼走怎麼high,導演給雲肖講怎麼走位。從馬上開始又準備了一個小時,才正式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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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o,action!”一聲令下,群情激動,一堆人立即沸騰起來,又喊又叫。雲肖和中間的六個人被簇擁著圍在最中間,三對三鬥舞。

“手舉起來,再high一點……再high……不夠,手臂伸起來,高一點,再high一點!”導演坐在外圍的高椅上用麥克指揮。中間兩臺攝影機,外面搖臂的全開動起來。

“卡!那邊那個穿紅衣服的帥哥請不要一直搶鏡,你胖到我們的小天王了,對說的就是你。”

人群頓時一陣笑聲。

“退一點,讓後面穿藍色運動服的兩位美女上來。長得漂亮的主動往前來啊。”

人群又是一陣笑。

笑完了接著拍。攝影師圍在雲肖身邊,跟焦師只能一直半蹲著跟在攝影師身後,一下午都是如此,看著就覺得很辛苦。幸虧舞蹈動作都是提前學好的,雲肖做起來毫不費力。只是廣告雖然最後剪出來只有幾十秒,但是正因為它短,拍起來要求反而比拍電視劇嚴格地許多。同一表情動作有時候要拍好幾條,以備後期剪輯。導演喊卡喊得異常頻繁,反覆跟雲肖講走位問題。

就這樣拍拍停停地,一直搞到了天黑才拍完。最後一個鏡頭,鬥舞的最□□,機器向人群噴射銀白色閃光的紙屑,所有人簡直就是個群魔亂舞的狀態。群演們喊了一下午,手揮了一下午,每人五十塊,也著實辛苦。就相比較報酬而言,雲肖就覺得自己的辛苦真的不算什麼的了。本來剛下車的時候他穿著運動套裝覺得還有些冷的,結果跳了一會再換服裝的時候連後背都汗溼了。

雲肖對千禧運動服飾是全程代言,合同一年,代言費用一百五十萬,對外宣傳則說成是五百萬。包括以後產品釋出會,訂購會,各種相關活動只要對方需要,他都要悉數到場。這樣平均算起來那麼他這一天辛苦也可得幾十萬。即使除去所得稅也已經不少,實在是不能叫苦了。比爸爸累很久費心思寫歌還要賺呢。

天黑定了以後才終於收工。回到車上,雲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滿打滿算他是跳了一天了,的確是累。

譚偉升早回公司了,裴鈴問雲肖餓不餓想吃什麼?雲肖閉著眼睛說不了,想回家。一天沒和小爸講話了,他此時想得很。他報了自家的新地址。裴鈴眨了下眼睛,明智地什麼都沒多問。那個星河宮是個高檔公寓樓,又在那個繁華地段,憑雲肖現在的經濟實力肯定買不起的,租住倒是有可能。

裴鈴的猜測很快得到了答案。雲肖讓他把家裡的車鑰匙拿去專賣店配一把。於是她看到了停車場裡的那臺新車,並跟著雲肖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