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睡著了?”白岸洲聲音有些疲憊,他自然也是累的。原定是安排明天回來的,結果臨時改了主意,連夜趕了過來。

“嗯。”

“行李多嗎?我上去接你。”白岸洲這話一出,前面的司機趕緊回頭小聲叫了一句白總,已經作勢要開門下車了。

“不用你,我就一個箱子。我下來了。”

白岸洲對著司機擺了一下手。

兩分鐘以後。雲肖裹著黑色的厚羽絨服,拎著一隻大箱子從賓館大門裡出來了。

司機連忙下車,將箱子塞進後備箱。雲肖笑眯眯地鑽進車裡,對著小爸傻笑,“你回來啦?累不累?”

“跟你爸都講好了?”白岸洲答非所問,靠在座椅裡,盯著他的笑臉看,一個多星期沒見了,人彷彿是瘦了那麼一點。黑眼圈都點嚴重。肯定是拍戲累的。

“嗯。上禮拜回家就說了。晚上吃燒烤的時候還跟我爸打的電話。”雲肖笑容滿面的,一邊說,一邊把羽絨服拉練拉開。

“哪來的燒烤吃?”

“殺青了以後喬飛宇又大請客。這家的可好吃了。我吃了很多。”

“又吃了很多?經紀人不是讓你保持體形的嗎。”白岸洲說完,不動聲色地伸手將雲肖擱在座椅上的手握住了。果然是有些涼冰冰的。

雲肖又是咧嘴傻笑。小爸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手裡卻是握得緊緊的呢,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想把他捂暖。

“我吃再多也不會胖的。”雲肖慢慢地動作,反手握住了小爸。開心地握了一路。

司機發動車子,開去了白岸洲眾多房產中離長海經紀公司比較近的一座公寓。雲肖上課的地方也在附近。以後雲肖住在這裡到公司會很方便。本來白岸洲想讓兩個人住在一起的,但是考慮到雲青楊等諸多原因,還是他過來雲肖這裡會比較方便。房子他也已經過戶到雲肖名下了,連同罩在裝飾櫃透明玻璃茶盤裡的那枚鑰匙一起,當成補給雲肖的生日禮物——上禮拜,他人沒在。

房子真的很大,裝修地簡潔而充滿現代化氣息。浴室裡面有超大的按摩浴缸,壁掛電視,立體環繞音箱。臥室另一邊則連著一個超大的更衣室。裡面現在還空空入野。臺子上只有剛送來的幾本頂尖服飾的訂閱目錄。裝修最繁瑣的部分大概就是臥室的頂棚了,上面鑲滿了群星一樣的很小的裝飾燈。

“單獨開的話,設計師說會有星空一樣的效果。”雲肖稱讚頂棚的燈漂亮,白岸洲於是解釋了一句。

“真的?我想看看。”好奇寶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小爸自然要滿足一下。

白岸洲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按了幾下。臥室裡包括客廳的的所有大燈立即就全滅了,再按一下,頂棚上的小燈一排排亮了起來。燈光是被特殊的燈罩罩住的,於是光線就閃閃地漏了出來,燈罩上還有那種藍光流動的閃動效果,簡直像流星劃過似的。果然是很美。

雲肖正抬頭看得起勁呢。白岸洲已經從身後一把將人抱住。

“哎!你別唔……”話沒講完呢,嘴唇就被小爸堵上了。

從上次醉酒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兩人雖然有見面,但是再沒有接過吻。上一個星期小爸人在外地,還有一個星期雲肖是連拍了七天的夜戲,電話都是抽空才打。剩下的兩個禮拜,小爸也是挺忙,雲肖還要抽空去上公司給安排的聲樂課和約見專門的舞蹈指導老師——他代言的那個運動品牌的廣告這兩天就要拍了,裡面有一段舞蹈動作,舞蹈指導提前給他教了幾遍。雲肖有好幾遍的舞蹈基礎,學起來很快。

總之就是一句話,雲肖再次被小爸親了,在清醒的情況下。

好緊張,心跳得要蹦出來了。小爸的嘴巴好熱。親他簡直就像在吃他一樣,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就使勁往嘴巴里吞,小爸撥出的熱氣燙得他渾身都要發軟。

白岸洲將人箍在懷裡,摟緊了雲肖的小腰,把人抱得腳都要離了地面,咬了幾口就想將舌頭伸進去。可惜手裡的人太緊張,嘴巴咬得死緊。

“張開。”白岸洲聲音很輕。雲肖仰著腦袋,喘息著,在滿天星光裡看到小爸亮出了綠光的一對眼睛。

“把嘴巴張開。”白岸洲騰出一隻手向上握住了雲肖的後腦勺,鼻尖貼近了輕聲命令。小爸的鼻息噴到臉上,雲肖嘴巴還沒張開就覺得臉上的毛孔已經全都張開了。

“我有點緊張唔……”雲肖想說別離得這麼近,別抱這麼緊。但是他才剛一張嘴,白岸洲就立即把嘴唇湊了上來,舌尖溫柔地頂開了牙齒,準確地吸住了他的舌頭。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渾身像中了化骨綿掌一樣,完全使不上勁。而且雲肖感覺得到,他有東西流出來了。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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