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的時候, 有人對我他們堅持不了幾了。過了七, 從合圍圈裡出來的將軍對我,他覺得第6集團軍最多也只能再堅持2~4。

“等又過了12, 有人對我, 包圍圈內的第6集團軍已經完全喪失補給了, 而且他們還被蘇軍分割成了三個合圍圈。那些人他們肯定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但現在, 現在已經1月30日了!他們還在作戰!”

當施佩爾帶著艾伯赫特走到那間屋子的門前時,他們的帝國元首正好到此刻依舊還在擁影斯大林”之名的城市戰鬥著的第6集團軍。

那讓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也並不敲響那間屋子的門。

施佩爾雖然也是希特勒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之一,但他和戈林、希姆萊之流卻十分不同。

他是一名有著男爵頭銜的貴族,出身良好, 並且也從接受了很好的教育。

原本,他只是希特勒最喜歡的建築師,但即便是在他被突然提拔為了軍備部部長的時候, 他也保持了足夠的理『性』。

也就是,在他的身上其實是看不到那種越過了理『性』的狂熱的。

那讓他很難與希特勒身邊核心圈子裡的其他人擁有不過的關係。

但這也同樣讓他能夠成為和艾伯赫特更得上話的“友人”。

“擁有這種軍隊的德意志帝國,怎麼可能會取得不了勝利!只是我們還得付出更大的代價。做出更大的犧牲……”

當希特勒的聲音隨著他的情緒而明顯低落下去的時候, 施佩爾也就適時地敲響了房門。

他告訴被打斷的元首閣下,格羅伊茨副總指揮已經到了。

在門被開啟時, 曾在八前來過這裡的貴族青年便再一次地見到了他曾經宣誓效忠過的人。

而後他便會發現,即便是在光線昏暗的屋子裡, 在溫暖爐火的映襯下,那個男人都彷彿在短短的八時間內變得又蒼老了一些。

他的左手呈一種極不健康的狀態蜷縮在身後。

那會讓他想起在出生時因為助產護士在慌忙下的猛力拉拽而一邊胳膊無力的德皇威廉二世。

但即便是從受這種輕微殘疾困擾的德皇,他也不會在自己的左手蜷縮時還控制不住地肌肉抽搐。

而當阿道夫·希特勒又看到自己曾經的寵臣時, 他則像多年前的那樣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而非姓氏。

“艾伯赫特!”

這種飽含著情感的稱呼讓整間屋子裡的人都把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到了這個貴族青年的身上。而那也讓艾伯赫特在低頭輕呼了一聲“元首”後走到了那個孱弱巨饒面前。

他原本還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即將迎來覆滅的第6集團軍身上的。

可是隨著艾伯赫特的到來,當希特勒又看向這些參加了“圍爐談話”的,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追隨著他的人時,他的思緒則迅速地被拖回了多年前。

並且他也再一次從現實走到了脫離現實的地方。

“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爭。已經快兩年了,我不去劇院、不聽音樂會、也不再看電影了。現在我活著就是為了領導這場戰爭!”

當希特勒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聲音似乎又要進入失控邊緣的高亢。

但很快,很快他的聲音就又低緩起來。

“等到戰爭勝利後,我就立刻從帝國元首的位置上撤下來。我要把時間花在冥想上。每都花好幾個時閱讀,經營我的博物館……”

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帶上了不切實際的抑揚頓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