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盜章章購買不到一定比例的讀者們過三十六小時再來看呀對此,林雪涅只是笑了笑並宣稱道:“這是個秘密!”

然後她就背上包離開教室在她走出這間教室之前,那個表示自己要以卡夫卡的身份給他寫一封回信的男生又大聲問道:“那你打算代入誰去給卡夫卡寫那封信呢!”

對此林雪涅也高聲地回以一句“他爸爸!”,引來了教室裡的鬨堂大笑,卻殘酷無情地就此跑著絕塵而去!

有一句話林雪涅說了謊她並非全然沒有看過卡夫卡寫給菲利斯與密倫娜夫人的信。事實上,她看過幾頁卡夫卡寫給被他糾纏了七年之久的他心愛的未婚妻菲利斯的書信。

可她並不喜歡那些文字或者確切地來說她並不喜歡她所崇拜的那位作家寫出那樣的文字。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那隻不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可現在她卻發現事情並不是那樣。讀一讀那些字句吧!這才是他在一次見面之後給他的真愛女友寫的第二封信裡的內容:

一般來看寫信是會花費精力,請您不要費心,您給我寫一小段日記可以事半功倍。您在日記中必須寫上您何時去上班,早餐吃的是什麼,您辦公室窗戶的朝向,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您的男女同事的姓名,為什麼人家送您禮物誰給您送了不利健康的甜點,以及其它成千上萬的我對它們的存在和可能根本不瞭解的東西。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控制慾極強又無理取鬧的孩子,用塑膠玩具來威脅一個女人要這樣,要那樣,要這樣又那樣!

但在過去,林雪涅以“這是熱戀初期的大男孩寫出的並不表現出真正自我的,一頭熱的產物”來將寫出這些書信的卡夫卡與她所瞭解所認識的那個青年區分開。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開始收到卡夫卡寫給她的這樣的書信了!

好、好吧,的確是她自己說的,她想要和卡夫卡談戀愛!但她只想和卡夫卡談談風月,談談靈魂,再談談對於的理解和追求,談談他什麼時候才能填坑才能完本啊!讓她的男神作家整天給她說“我拜倒在你的腳下了”,這簡直就滿是違和感,也讓她覺得這個角『色』扮演得不對!得倒帶重新來!

好吧好吧,也的確是她在以為這種癔症只是一次『性』的時候想要對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卡夫卡做些不軌之事!可如果只是讓對方親一親她的眼睫就要她付出每天五封信,一天手寫五千個德語單詞的代價,她肯定會在經歷過了揪心的掙扎後表示生活不止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

明明她每天都起碼走個一遍查理大橋,但可能這裡明明只過了一天,屬於1918的那一端卻已經過了兩天,三天,甚至是四五天!而在這些飛快流逝的時間裡卡夫卡到底都會對她進行怎樣的書信轟炸並要求她補寄回信?每每想到這些,林雪涅就覺得自己簡直心力交瘁!

她和卡夫卡之間的這段“戀情”如果兩個人互相寫信投餵來投餵去也能稱之為“戀情”的話,那麼它最一開始的時候是甜蜜的跳跳糖,到中段的時候是隨時接受檢閱的緊張,到了現在就簡直是一出懸疑驚悚劇了!

林雪涅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做夢夢到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緊繃著臉,不帶有一絲笑意也十分不友好地問她“我的信呢?你把給我的信藏到哪兒去了!”

更不用說,她的好朋友海蓮娜還能天天都對她皮笑肉不笑地說“能模仿卡夫卡的筆跡寫出這麼多信,你也真的是很厲害。不現在就給你布拉格大學日耳曼的碩士學位是你們教授的失職。”

她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焦!

她在現實中的朋友們不理解她,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更是不能!

天知道這些信她都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偷偷『摸』『摸』的每天過橋去到卡夫卡家樓下,在努力不被卡夫卡家的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拿出來的!而更讓人心焦的是這些信她如果沒有一封封地給回過去,她甚至都不敢去見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

我最親愛的!我最最親愛的!你怎麼捨得我如此身心疲憊備受煎熬!

滿面愁容的林雪涅腳下生風,她一路跑著去到了學校裡的圖書館,並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今天份的『藥』丸不不、是今天份的信,痛並快樂著地開啟它們!

如果一個人在想另外一個人,就會打擾到她的話,那您一定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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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當著我的面在撕碎著您呢!您不要和太多的人交往,這也沒什麼必要,好嗎?您的朋友海蓮娜?那個您和我說起過的,看過我的變形記開篇的男學生?他們有什麼資格來佔用您的時間?好吧,我其實還挺喜歡他們的,因為他們是您的朋友。但是您最近的一封信流『露』出那麼緊張的情緒,我真想把您的手緊緊抓住片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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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今天沒有您的信,昨天沒有,前天也沒有。我每天起碼開啟我們的郵筒三次,每次看到裡面屬於我的那一層空無一物的時候,我感覺我孤獨得連樹上的寒鴉都會以鳴叫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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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麼不能試著每天都給我寫一封信呢?或者您不用寫信給我,只要給我一張明信片,讓我知道您依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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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沮喪的是您是對的。我的敏感是無時無刻地存在著的,並且我認為那是神經質的。在等待您的信的時間裡,我把您的信看了大約二十遍,我在剛收到它們的時候就看了幾遍,剛剛坐在打字機旁又看了好幾遍,有個投保人坐在我的桌子旁時我也在讀您的信,好像是剛剛收到似的。如果我得到安寧,我就會在樓上的辦公室裡思念您,而不是看著投保資訊發抖,呆坐在靜得出奇的房間裡,回憶上一次和您告別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