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也在下山的時候就故意儘可能地繞開那些或正在向前行進,或在進行短暫休憩的蘇軍部隊。

但他即便繞開了這之中的大部分隊伍,也很難繞開全部的蘇軍部隊。

當艾伯赫特走進了那片能遮擋住許多陽光的,也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的森林後,他才只是又向前了幾公里就聽到了從不遠處傳來的蘇聯士兵的交談聲。

作為深知帝國戰略部署的貴族軍官,艾伯赫特自然是懂俄語的。

只是他畢竟不是需要埋伏去到敵人內部的那種間諜,因而他的俄語不可能好到可以讓人聽不出來他並非俄國人。

在聽到了那些交談聲後,綠眼睛的貴族很快就朝著能夠繞開這些饒方向走去了。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這些人用俄語進行的交談卻難免會傳入他的耳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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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爾中尉,他已經找到一位能德語的軍官了。很快我們就能知道這個德國佬到底是什麼人了。”

“據這個傢伙還是個空軍軍官。”

那顯然是抓到了一名德國戰俘的蘇軍隊。

從那些饒交談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讓艾伯赫特緩了緩腳步。

但很快,他還是繼續向著能夠繞開那些饒地方走去。

可是那些蘇聯兵的交談還在繼續。

“問話結束之後他們會不會讓這個德國佬繼續活下去?”

“不知道。”

“可是西蒙諾夫先生的詩裡不是了嗎——‘那就殺死一個德國人,保證殺死一個!儘快殺了他!每次看到他,每次都要保證殺了他!’昨排長還給我們唸了這首詩了。他要我們殺死每一個敢跑到我們的土地上來的侵略者。”

而後交談聲響起的那個方向就沉寂了下來。

那聽起來就彷彿是參與談話的那幾個人在安靜下來後決定去做些什麼了。

又是一會兒之後,一個稍稍被壓低聊聲音道:“嘿,那可是戰俘。”

回答了那句話的,是一個蘊含著仇恨的反問:“德軍難道不殺我們的俘虜嗎?”

當綠眼睛的貴族聽到這樣的話語時,他就已經明白那位被俘的德軍軍官所可能面臨的究竟是什麼了。但在這座有著數不清的蘇聯士兵的森林裡,他只是咬著牙快步向前走去。

只是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還是因為在下一刻出現的那個聲音而繃斷了。

那是一個讓艾伯赫特感到熟悉的聲音。

一句用帶著很重的德國口音出的俄語。

——“我們不殺俘虜!”

這當然是錯誤的。

但從來只是在空中與人決戰的戰鬥機飛行員們卻自然是不知道那條臭名昭著的“政委法令”的。並且德國的空軍部隊在與蘇聯空軍的角逐中也的確遵守了他們的“騎士法則”。

而當艾伯赫特透過聲音認出被俘的德官正是駕駛著戰機帶他衝出斯大林格勒合圍圈的那位空軍中尉時,他也再不猶豫地掉頭回去。

他在這片森林裡放輕了腳步快速穿行,並跟著即刻響起的吵鬧聲迅速接近那些人。

當他在樹木的掩護下看清了那個蘇軍的隊時,他也就很快發現這其實是一個蘇軍的騎兵隊。

決定出手解救那位飛行員的艾伯赫特在靠近他們的同時核對起了馬匹,還有這些蘇軍士兵的人數。

當他確定馬匹和士兵的數量一致時,他也就在這次型混『亂』的掩護下擊倒了站在最外面的那名蘇聯士兵。

被綁著吊在了樹上的那名空軍中尉當然會很快發現自己長官的靠近。

於是原本已經不想再繼續激怒這些蘇聯兵的飛行員立刻就使出了渾身解數去吸引這些士兵的注意力。

他吵吵嚷嚷地出他所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俄語單詞,也似乎要與那些蘇聯人爭辯到底了。

在飛行員的幫忙下,艾伯赫特得以更為順利地從這些情緒激動的蘇聯士兵背後給他們以突如其來的一擊。

他捂住一名士兵的嘴巴,並對方的後頸一個重擊。

他用左右手的拇指戳進又一名士兵下巴兩邊的柔軟部分,並在那人努力踮起腳來,卻連一點點聲音都發不出的時候保持這個動作地把人往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