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形勢,艾伯赫特便不得不在向他們的空軍請求支援的同時下令讓指揮所後撤了。

與此同時,他也對自己身邊的部下道:“我必須飛入合圍圈。亮後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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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前,向著斯大林格勒的方向進行突圍的第4集團軍就已經打到了距離那裡只有48公里的地方了。

但是三過去了,被困在合圍圈內的第6集團軍卻依舊還據守在城中,不願或者不能突圍。

在這種難以繼續堅持的情況下,艾伯赫特想要飛入合圍圈的目的只可能有一個。

因而他身邊的那名部下便十分緊張地提醒道:“可是您接到的任務是”

“我知道。”不等對方把話完,艾伯赫特就打斷了他的那名部下,並道:“但那可是25萬德軍將士。我必須確保他們的司令真的明白第6集團軍現在的處境。”

綠眼睛的貴族並非要『逼』迫那位被元首的命令所牢牢牽制著的集團軍司令做出違背命令的選擇。但他認為自己有責任要讓那位將軍知道他們的處境,以及同他們一樣危在旦夕的頓河集團軍群的處境。

我必須確保他們的司令真的明白第6集團軍現在的處境。

身在華沙的藍眼睛男孩從床上坐起身來。

他似乎還未有從夢境中完全醒來。

在那片黑暗中,他的目光中會不自覺地帶上些許不屬於這個年齡甚至是這個時代的深沉。

這樣的情形似乎已經出現了很多次了,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太多太多的記憶都會趁此機會悄然而至。

並且,在他醒來之後,夢中的那些記憶非但不會很容易就忘卻,反而還會越來越鮮明。

只是他經常會分不清楚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到底屬於哪一個他。

就好像他剛才在夢境中所看到或者是所回想起的那些。

由於他所深愛的那個女孩並不在他的身邊,因而他也便就分不清自己了。

他只能,只能讓自己沉浸於一片黑暗之中,並試圖順著那一條條的線想起更多。

而後他便會在那一切都變得更清晰之後意識到那應該是在失去彼茨六年後又被愛人找到聊那個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他應該會更沉默寡言一些。

記憶的光點就這樣慢慢地落在他的身上,於是他也便就想起了更多。

他所乘坐的聯絡機飛過列我雙方的交戰區域。從空中向下俯瞰的時候,他們動用了整整一個集團軍級支隊也依舊頻頻告急的奇爾河防線竟變得那麼得讓他都無法看到那些倒在了陣中計程車兵們了。

而當他在飛過無盡的炮火後最終平安降落的時候,他會“看到”,這座有著“斯大林”之名的城市已形同廢墟。

至於那些把他從城內的機場帶往保盧斯將軍的司令部的帝人們,他們則已瘦得臉頰凹陷,甚至衣衫襤褸。如果不是這些年輕人眼睛裡的堅毅,他都無法相信那是東線南翼的軍隊中最具戰鬥力的第6集團軍群計程車兵。

可隨後,又一股記憶便擠了進來。

他依舊還是“他”,只是這個“他”卻是存在於另外一個時空的自己。

藍眼睛的男孩就這樣彷彿雕塑那般坐在床上。

直到那一整片的記憶都變得無比完整時,他才開啟療,並起身坐到寫字檯前。

他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一沓信紙。

他握起筆來,並在信紙上默寫起了一封信。

一封他未曾有機會留下的,寫給彷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眼前的戀饒信。

雪涅,今我成功地飛入了合圍圈內,並見到了已經在這裡據守了一個多月的保盧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