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的名字在手機螢幕上面一閃一閃的跳動,瞬間就牽連起他的心髒。

“喂?你在什麼地方?”

歐陽雲逸急切的問了一句。

“我在新家。”

歐陽雲逸一愣,他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找新家。

“不是還在裝修嗎?”

“是啊。”

安月看著已經裝修了一大半的新家,眼睛有點模糊。

臉色蒼白,雙唇失去了往日的紅潤。

一聲寬寬大大的衣服,顯得她很是單薄。

女人,往往退去了往常堅強的偽裝,這個時候都是十分讓人憐惜的。

她站在這邊,嘴角勾著笑容。

曾經在這裡,她幻想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現在卻是另外的想法。

依照歐陽雲逸現在所做的事情,他一年到頭應該都會在黑市度過吧。

這個家,有什麼意義?

只不過是個冰冷冷的房子。

哪怕是裝修的再溫馨。

“既然你在新家那邊,那你就好好督促那邊的工人裝修吧,我手裡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忙完了,再打電話去接你回來。”

找到了安月,歐陽雲逸就鬆了一口氣,沒有再那麼的著急。

“以後你去什麼地方,記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說完之後,不給安月說話的機會,他就掛了電話。

偌大的新房裡,安月站在那邊,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

全身都在痛,每一個呼吸都能拉扯到傷口。

她連大吼呼吸都不敢,生怕會帶來咳嗽。

一咳嗽,全身抽痛,彷彿從死亡裡面走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