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怒火,巨大的聲響在主臥室盤旋,這聲音可是連樓下都能聽得清楚。

再次出現在客廳的管家金福一愣,手中端著的兩杯牛奶晃了晃,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去一趟。

鐘以念伸出兩只小爪子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不停他刺耳的聲音。

“鐘以念,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

見著她這副模樣對待自己,裴木臣下床站在床邊。

鐘以念委屈的紅著眼睛,放下兩只爪子坐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想騙你,難道這個答案還不夠嗎?”

聽著她的反擊,裴木臣氣憤的站在那裡,伸手一把摔了床頭的花瓶。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半山別墅。

“鐘以念,我是太寵你了所以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是嗎?那你就好好的反省反省!”

說完這句話,裴木臣決絕的轉身離開。

鐘以念雙手抱膝坐在大床上,看著滿地狼藉。

耳邊,還不停的迴圈著他說的每一句話,腦海再次浮現他轉身的背影,彷彿是感應到什麼,鐘以念迅速下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陽臺,鐘以念趴在陽臺上,正好看見了裴木臣開著一輛邁巴赫離開。

他走了?!

他竟然走了。

鐘以念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漸漸的蹲了下來,依靠在陽臺的牆上緩緩坐在地毯上。

管家金福嘆息著端了一杯牛奶走了上來,推開主臥室的大門,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立刻吩咐兩名女傭進來打掃。

這些花瓶碎片如果不盡快打掃出去,很有可能紮傷鐘以唸的。

“少奶奶?”

金福環顧了一眼臥室,看到了坐在陽臺裡的鐘以念。

“怎麼坐在地上了?雖然現在天氣轉熱,但是地上涼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