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念明顯開始不耐煩,不過理智還在,沒敢直接掛電話。

電話那邊,聽了這話的裴木臣瞬間握緊雙拳,如果鐘以念在他的面前,估計他會忍不住的動手。

該死的。

長脾氣了啊?

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鐘以念,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在哪裡。”

裴木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逼問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可以吩咐手下查一下。

“我現在正在吃飯,你先回去吧。”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就準備掛掉。

“鐘以念!”

裴木臣怒火,一腳踹在車上。

“禦灣別墅在裝修,你一個人能知道怎麼去新家嗎?”

鐘以念一噎,自己剛才完全忘記了這一茬,只顧著和他慪氣了。

“那你告訴我地址,我坐車過去。”

反正她是決定了,不會鬆口的。

他不愛她憑什麼要求她喜歡他?

鐘以念咬唇,可是,她心裡太難受了。

他們已經結婚了,裴木臣可以對她那麼好,可以事事都寵著她,但是為什麼他……

那天在裴家老宅,裴嚴松和苗水鳳說的話還清晰的在耳邊縈繞。

安曉。

裴木臣喜歡安曉,而安曉就在普羅旺斯。

所以那天他才會迫不及待的飛速離開,不管不顧她,甚至連一聲交代都沒有。

“我待會兒發給你。”

說完之後,裴木臣率先掛了電話。

久久的,鐘以念才恍惚的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一臉的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