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鐘以唸的聲音向來如此,軟軟糯糯彷彿能夠甜進人的心裡面。

裴木臣每次聽了,那顆心髒就像是被小貓撓似得。

“小念,我回來了。”

蘇沫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鐘以念一愣,將手機拿下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蘇沫。

“你不是說絕交嗎?”

鐘以念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又變得氣鼓鼓的。

以前雖然也鬧過別扭,可是她們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絕交的話。

所以這一次,鐘以念動氣了。

不遠處的機場裡,一名身著黑色上衣,白色緊身褲,手拉行李箱的女子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我說的那不是氣話嗎?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啊?”

蘇沫大大咧咧的說了這麼一句,小步子飛速,轉眼已經走出了機場。

鐘以念默,好吧,蘇沫的確就是那性子。

“那要不要我去機場接你?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是和北宸風一起去美國的。

“帶刀侍衛還在美國呢,他可是在黯然神傷,誰讓你結婚了。你也不需要來接我,不打擾你們新婚夫妻恩愛。”

蘇沫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說出來的話酸的冒泡,她向來是這樣子陰陽怪氣的。

鐘以念瞬間握緊雙拳,她還沒有告訴他們,那天訂婚發生的事情呢。

“我去找你們啊,司機,去禦景別墅。”

“別去!”

鐘以念突然大吼,電話那邊的蘇沫被嚇得一愣。

咋了?

不願意被她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