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唸的火鍋還沒有吃完,就接到了裴木臣打來的電話。

她本來想要使小性子結束通話的,可是……

“喂?”

裴木臣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開啟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在幹什麼?”

裴木臣嘴角噙著笑容,一邊伸手解開卡在脖子那邊的襯衫釦子。

“你沒事總打我電話做什麼?”

鐘以念氣鼓鼓的開口,坐在椅子上面嘟著嘴。

裴木臣一噎,紐扣解完,扯領帶的手一頓。

這只兔子……

“你再說一遍。”

裴木臣咬牙切齒,每一次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我說,你沒事總打我電話做什麼?”

重複就重複,誰怕誰啊。

鐘以念伸著筷子不停的攪著面前的醬汁,說話的語氣卻氣哼哼的。

蘇沫去洗手間了,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裴木臣說這些話。

“鐘以念,欠收拾。”

裴木臣坐在椅子上面,隨手拿過桌子上面的座機,按了一個數字。

“你才欠收拾,我告訴你,我要離婚。”

鐘以念已經想了很久,她得罪了他的母親,這個週日之後,他們就會離婚。

既然結局註定了,她還不如先發制人。

“鐘以念!!!”

裴木臣猛地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面,雷霆大怒,一張臉陰沉發黑,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著。

這只兔子竟然敢和她提離婚!!!???

裴木臣震驚了,恨不得現在就在她的面前,然後好好的打她一番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