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想也沒想的回道:“為什麼不行?”言罷,抓住趙峴的胳膊張嘴便咬上他的虎口。

“嘶。”趙峴疼的倒吸口涼氣。

由著她發狠的在自己手上留下個血印子,直至她鬆口,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見著趙寧尤不解恨,眉宇不由的蹙起。

“我得罪你了?”

趙寧咬牙切齒的回了句:“何止得罪?”

“……”

這小矮子,皮子委實鬆了,再不緊緊,怕是要上天了。

趙寧鼻孔朝天哼了一聲,旋即對著燕帝燕後拱手作揖,道:“兒臣不太舒服,想先回宮,還望父皇母後恩準。”

燕帝擺了擺手,“去吧。”

趙寧轉身剛邁了兩步又倏地停下,想了想,又轉身回來,在眾人詫異不解的眼神中,她邪笑著抓起趙峴的另一手,低低的道:“還差一口。”話音落下,又死命的咬了一口。

趙峴:“……”

還差一口?本王怎麼不知?

調查了些許時日的珍珠繡花鞋,終於有了眉目。

淩越:“王爺,當日所有帶著女眷參加中秋佳宴的大臣都已調查過,席間,並未有人離開,可以排除。尚衣局那頭也已查明,宮內貴人們也無人做過此等款式的繡鞋,可以推斷出,這大概是私人所繡。最重要的是,這珍珠,不是普通珍珠,而是去年諸海國奉上來的貢品,統共只有十顆。當時陛下賜給了燕後與貴妃娘娘各四顆,剩下那兩顆,聽聞太子喜歡,便被她要了去。”

趙峴聞言,放下手中青花纏枝的杯盞,抬頭望向他,問道:“你確定?”

“確定。”

諸海國來北燕時,恰逢趙峴奉命去了江南督查水利一事,所以並不知曉。

淩越繼續道:“所以,我們只要弄清楚誰的手中少了珍珠,便可找到源頭,再往下查,並不難。”

趙峴起身,緩緩道:“去東宮走一趟。”

其實趙寧膽小怯懦也是近五年左右的事,兒時,她淘氣的很,曾經還偷偷往燕帝的茶壺裡放過蛐蛐,為此還被罰寫了一整天的《禮記》。

所以,趙峴斷定,將禦賜的東西繡在繡鞋上,趙寧絕對幹得出。

更何況,皇後及貴妃娘娘的衣物向來由尚衣局打理,倒是太子的常服,有一部分出自她婢女清月之手。

趙峴來時,趙寧正與清月在臥房內整理衣裝。

“主子,您非要穿成這樣出宮麼?這……”

清月瞧著趙寧上著雪白色繡桃花雲霧煙羅衫,下配櫻花粉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雙臂上搭著同色的帔子,長發披於雙肩,即便沒有任何頭飾裝點,仍舊明豔的好似仙女下凡。

不由更是擔心。

趙寧擺弄著胸前的一縷碎發,對著銅鏡左右照了照,心滿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