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裡的鮮花依舊鮮豔動人,應該是放在病房沒多少時間,最多也就半時間。

而且陳義根據自己的記憶,非常確定在早上離開的時候,病房裡根本沒有什麼花瓶。

“這是誰送的?”

陳義敏銳的意識到,這個花瓶才是任源源困擾的源頭。

“哎……你別問了……”

任源源別過臉去,長長嘆氣。

這幅精神面貌,與陳義早上離開時看到的情況,簡直是壤之別。

臉色微微一沉,陳義追問道:“任源源,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我當然當你是朋友……”

“那為什麼瞞著我事情?”

陳義是真的有點生氣,自己這般對任源源,絕對是把任源源當成朋友對待。

結果任源源明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怎麼都不肯告訴自己。

難道非要等問題爆發,無法挽回,才肯出來?

陳義能救任源源兩次,那全都是運氣使然,再來第三次,他可不敢保證還能成功。

與其等待麻煩降臨,倒不如主動出擊,解決問題。

陳義的話,讓任源源嬌軀一顫,咬緊牙關。

“陳義,這事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沒想透,過不了自己這關……”

沒關係?!

砰!

陳義瞳孔一縮,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極反笑。

“好!不關我事,那以後你出什麼事情,也別想我再出手,反正不關我事!”

朋友,應該互相對等的,陳義已經付出的足夠多,但得到卻是任源源的‘和你沒關係’,這幾個字,別提有多傷人。就彷彿陳義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一廂情願一般,可笑又可悲。

踏踏踏。

不等任源源再開口,陳義轉身就走。

他心中非常清楚,一旦自己走出這個病房,那以後無論任源源再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去管。

看到陳義突然暴怒而走,任源源心中一慌,不顧虛弱的身軀,連忙站了起來,朝陳義追去。

“等等!”

不等陳義做出反應,任源源的身軀就已經緊緊地貼在陳義的背後,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你聽我解釋,那個花瓶……是我父母送的。”

任源源身上穿著病服很是單薄,將那的身材展現的淋淋盡致。

炙熱的嬌軀緊貼背部,讓陳義心頭一顫。

聽著任源源焦急慌張的解釋,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但陳義卻沒有什麼,反而是安靜的停在原地,等待任源源的進一步解釋。

與此同時,他腦海裡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任源源時,那座高樓上,任源源父母的冷漠反應,對於女兒跳樓自殺遲遲沒有趕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