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義的話,許景龍的神色一滯。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是真沒想到陳義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才剛剛的知無不言,許景龍立刻就想吃回去。

看著陳義好奇的模樣,許景龍嘆了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的,問題終究需要解決,老藏著掖著,遲早也會被人發現。

“來話長……”

許景龍的頭四十五度仰望花板,一如那些中二而又憂鬱的文藝青年才會做出的動作。

“故事要從……”

“停停停!”

陳義嘴角微微抽搐,這股熟悉的文藝味道,鋪面而來,讓他心中一陣反胃。

“許老哥,你能正常話嗎?能長話短嗎?如果不能,那就當我沒問!”

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原來這貨還是個文藝青年,那一臉的憂鬱,那熟悉的四十五度仰望花板,真的是讓陳義措手不及。

對待這種文藝青年,他是打從心裡表示抗拒的。

要問為什麼,那就是大學時期,陳義認識過一個文藝女青年……不!是他追求過一個文藝女青年!

那任何事情都能念出十幾本名著名言,甚至還要配上幾首憂鬱詩句的性格,實在讓陳義望而卻步。

樹葉落下,她能從名著中引出打斷的道理,而且是從白唸到晚上,還不忘重複的!

春風吹過,她能莫名的潸然淚下,泣不成聲,只因為想起了知名詩句背後所包含的悲慘人生。

總而言之,就是各種能做,各種愛發表感嘆,特備愛憂愁善感。

反正陳義是追了幾後,直接嚇得手腳並用地落荒而逃,難爬那文藝女青年顏值再高,陳義也追不下去了。

正因為有這樣可怕的經歷在,所以陳義對任何文藝青年,文藝女青年,都沒有半點好感。

如果不是許景龍平時看起來都是個正常人,恐怕陳義現在就要與許景龍絕交。

陳義如此過激的反應,讓許景龍很是愕然。

他都還沒什麼呢,怎麼陳義就突然表現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

不是你問我的隱私嗎?不是你想知道那我為什麼要穿女裝躲女衛生的嗎?怎麼現在又好像是我逼著你聽一樣?

許景龍這個鬱悶啊,這個無奈,最後為了和陳義搭上關係,增進感情,只好硬著頭皮,長話短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喜歡上達芬商場的一個賣女性護膚品的女銷售,結果她有男性恐懼症,所以為了接近她,我就只能男扮女裝了。”

陳義神色一愣,震驚地看著許景龍,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

直到許景龍被打量的眼皮一跳,差點準備跳起來打人,陳義才連忙收回視線。

但還是苦口婆心地道:“兄弟,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你堂堂雲市十大巨頭之一,雲市最具潛力的男青年,無數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方集團的總經理,一表人才,才華橫溢……”

“停停停!”

許景龍連忙出聲制止,鬱悶地問道:“陳老哥,你話就直,別拐外抹角啊……真要論才華,我哪是你的對手。”

這話,許景龍倒不是謙虛,而是客觀事實。

無論是舞蹈,書法,還是圍棋,如果讓許景龍上場比賽,絕對比不過陳義,所以他是真的對陳義心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