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言卻彷彿什麼也聽不見般,從離開a市後,他便就這樣一直縱酒。

暫停了通告,暫停了一切。

甚至連身上的傷口都不願意去處理,只是一身狼藉的喝著酒,那模樣,頹廢的猶如流浪者一般。

他微紅著眼,再次將酒猛地灌下了,刺的嗓子處生疼。

慕言醉的不輕,一把將杜鵑抱在了懷中,胡亂著說道:“對不起……施洛,是我對不起你……可……可我必須……必須要這樣……”

杜鵑只能壓著心中所有的難受,然後回抱住了他,不停的安慰:“她原諒你了,慕言,她沒有……沒有怪你……”

杜鵑知道自己說這句話如此的自私,但是卻不得不這麼說。

都說愛情會讓人矇蔽了雙眼,矇蔽了大腦。她也如此,為了慕言,失去了一切的理智。

可是慕言卻依然不得好過,從陸衍生將他放走的那一天起,他心中便就是如此的難熬。

林施洛這輩子,再也不會想要看見他了。

“施洛,我真的,真的很愛你……”面對醉語的慕言,杜鵑說不出來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她難過,但是卻依然選擇原諒慕言。

畢竟愛一個人,是誰也無法剝奪的。

她吸了吸鼻子,就這樣抱著慕言,不停的安慰道:“沒有關系,一切都過去了……”

總會有新的一天開始,這樣的日子,終是會過去的吧。

杜鵑這樣想著,但是心中卻清楚的明白,陸衍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而兩年前那個在背後推動了一把慕言的人,也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手不管這件事情。

她此刻也想就這麼醉下去該多好,如此清醒的,讓她有些崩潰。

直到慕言昏睡了過去時,杜鵑這才鬆了口氣。

扶著他,腳步踉蹌的朝著房間走去。好不容易將他扶到了床上來,她有些疲倦的坐在了床旁,看著慕言的目光,眼中有些悲傷。

伸手忍不住觸及到了他的面容,然而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撇開了目光,然後有些狼狽的逃離這個房間。她此刻需要做的不是在這裡陪著慕言一起頹廢,她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慕言的形象,慕言的工作。

那些被慕言全部拋下的,她都需要替他去維持。

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時,她依然還是那個冷麵的金牌經紀人。

病房內,樸秋看著電視裡杜鵑出來開的發布會,裡面的內容大抵就是將這件事情統統撇開,讓觀者繼續關注著慕言的作品之類的。

樸秋只覺得極為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慕言做出這種事情,陸衍生居然不追究,還讓他繼續在這個圈內。

“叩叩——”直到傳來敲門聲,這才讓樸秋回過神來。

隨即走進來的是安格,兩人都是一身傷口,彼此對望的一眼,都有些好笑。

畢竟當時兩人也算有過革命友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