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了梳妝臺那,準備梳梳頭發出門買菜。剛坐下,鏡子裡倒映著的是一張蒼白可怕的臉。

布滿了傷疤,蔓延在了整個臉上,有些猙獰。

她卻彷彿已經習慣了一樣,將頭發梳好,然後帶上了口罩便就準備出門了。

門被開啟,言梁看著她,似乎有些氣憤的樣子來:“你能不能在家好好的休息,不是答應我不要出門嗎,你好好的在家裡,我已經請了保姆來伺候你了啊。”

舒榕看著他,眼中依舊沒有太多的情愫,然後只是輕聲說道:“我還是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來做。”

“你是言氏總裁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活成這樣?”言梁看著她,有些紅了眼:“你看看那個女人活的是什麼樣子,你活的又是什麼樣子!我說過多少次,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為什麼還要擠在這麼一個二十多平的地下室裡面,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活著!”

舒榕就這樣看著他,然後輕聲的嘆了口氣:“那些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梁兒,為什麼要爭?”

“為什麼不去爭?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不是嗎?”言梁看著她,然後伸出手將她的口罩摘下,看著那張布滿傷疤的臉,他滿眼的疼痛:“你忘記你臉色的疤是怎麼來的了嗎?你可以忘記,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是言氏欠我們的!”

“梁兒,我已經失去了你妹妹了,我不想再失去你。”那一直沒有太多情緒的眼睛,終是布滿了淚水:“梁兒,我只有你了。”

言梁輕輕的彎下腰來抱住了舒榕:“不會的,我們再也不是那群人眼中的獵物了。我會站在更高的位置上,那個時候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包括言家那對夫婦。

他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恨意,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他們了。

言梁回到家後,便就看見了言母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電視,心情似乎很好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總是如此的不公平,只是因為出生。

她可以坐在這裡,享受著一切,而舒榕那個可憐的女人,什麼也沒有,還要失去僅剩下來的一切。

言梁想著心中便就越發的煩躁了起來,轉身便就準備離開。

而言母則是察覺到了他,不動神色的開口:“見到母親難道不應該打聲招呼嗎?”

“母親。”言梁輕聲說道,而言母則是眼中帶著不屑:“算了吧,在家還是當作陌生人吧,你可別喊我了,想起你生母那個模樣,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言梁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她。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放在了眼前一樣,他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好的。”

看著言梁這樣不溫不火的模樣,言母卻是有些不樂意的。她想要的就是看著他們不痛快,眼下言梁如此,彷彿自己才是那個挑梁的小醜一樣。

於是冷聲說道:“我現在想吃公司門口那個燒餅了,你去買吧。”

言梁一頓,公司的門口,怎麼會有賣燒餅的呢?

看著言梁愣在那裡,言母只是冷笑一聲:“哦,是你曾經工作的地方。我也想要嘗一嘗,卑賤的人吃的東西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才能如此厚著臉皮忍著別人當媽媽。”

言梁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冷冽。

言母一愣,然後拿起了一旁的水果便就砸向了他:“我和你說話呢!還不快去!”

言梁緊緊沉默了那麼一會,然後點了點頭,便就離開了。

言母這心中才順了一口氣,言家沒有那麼的好進。就散進來了,也會讓你滿身傷痕的滾出去。

他拖著一身的疲倦走出了言家,好不容易才能喘了一口氣。

只是他不能在這裡停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換回來的不是嗎?在還沒有都換回來的時候,他不可能會停下來。

惡毒的言語不會讓他停止的心跳,只要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