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兩年前她若制止了慕言繼續如此荒唐下去的話,那麼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她一再的縱然慕言,看著他為過去的仇恨矇蔽了雙眼,這是她犯得最大的錯。

林施洛走到浴室內,狠狠的沖洗了一把臉。

她知道,自己不該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遺症,不是她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當她給陸衍生打過去電話的時候,那邊一度安靜了片刻,最後只說了一句,等他回來。

杜鵑焦慮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林施洛一直低著頭,想要說的話還是忍了下來。

然而等待的時間時極為漫長的,林施洛看著手機上不斷的跳出來這件事情的各種報道推送,她終是問道:“慕言很恨我嗎?”

杜鵑一頓,看著林施洛,緩緩搖了搖頭:“林施洛,不管你信不信,慕言對你,真的是真心。”

雖然她知道現在說這種話很可笑,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但是她還是如此急促的說了出來。

看著林施洛的眸子黯淡下去的時候,她也有些無奈。

而很快,陸衍生便就趕了回來。

滿載了外面的風霜,一身冷意的走到了林施洛的面前。

看著她那一臉憔悴的模樣,心中猛地一疼。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她的身旁,然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試圖為她暖一暖。

“怎麼不多休息?”他的目光沒有停頓在杜鵑身上絲毫,而林施洛卻是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慕言在哪?”

那一瞬間碎裂的彷彿是陸衍生這些年來一直所步步為營的一切,他的神色微微一僵,冷峻的面容上此刻更是如履薄霜。

杜鵑也察覺到了陸衍生一瞬間散發出的陰霾來,她緊握住了拳頭來,擔心陸衍生不願放人。

“慕言害你害的還不夠嗎?”他有些煩悶的扯過了自己的衣領,隨後半靠在了沙發上,微微抬眼看著對面的杜鵑,那妖孽的面容上扯過了一抹冷笑來:“杜鵑?”

他在喊出杜鵑的名字時,帶著半笑的嗓音,卻額外的讓人冷的厲害。

杜鵑定了定神,她知道,陸衍生是一個危險的人。這樣的人,可以隨時要了她的性命。

“慕言救過林施洛,所……”只是杜鵑的話還沒有說話,卻在陸衍生那滲人的眸子中停了下來。

他挑了挑眉,道:“所以我現在要放了他?”

而林施洛卻是在這個時候無聲的抓住了陸衍生的手,她知道,自己為慕言求情是可笑的厲害。

若不是慕言,林振不會是如此的地步。

她緊緊的收緊了手心,硬是忍著淚水,直直的看著他:“放了慕言吧。”

那一瞬間陸衍生的腦海裡彷彿劃過了無數片段,那些他曾經強迫自己所遺忘的一切,此刻在她的話語中,緩緩凝固。

他的笑意殘忍且陰鬱:“你還是放不下他。”

這是一句肯定,而林施洛本是要否決,救慕言,和愛無關。

只是想起了他和葉珊之間的種種,卻又覺得自己解釋只是一場可笑的旁白。她有些倔強的看著陸衍生,終是狠下心來,再次說道:“無論如何,你必須要放了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