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像陸炤這種拿獎拿到手軟的人,應該會有一整面牆用來放獎杯的。房間裡裝上一面玻璃展櫃,然後按照時間一個一個碼好,時不時再拿出來擦擦。

“在書房。”

陸炤將獎杯上套著的塑膠袋摘了,卷好塞到專門用來儲存塑膠袋的抽屜裡,然後捧著獎杯上樓。

周蕪有些好奇,連忙跟著他上樓。

在她的印象裡書房除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書和他的那些寶貝筆墨和筆筒之外,其餘倒是真沒有什麼東西。特別是獎杯,那種金光閃閃buingbuing的東西周蕪是從來沒見過。

想到了他房間和書房的構造,周蕪突然開始期待陸炤上去以後擰一個花瓶,或是手指頭往牆上嗖嗖嗖幾下,就又出現一個密室。

事實證明是周蕪想多了,陸炤那種拿塑膠袋裝獎杯的直男,還能指望他買個展櫃專門陳列獎杯?

陸炤進了書房以後徑直走到書櫃前頭,然後彎腰開啟最下面的櫃子,隨手將獎杯放進去。

裡頭似乎是擺得太多了,他還用手將其他獎杯往裡推了推,給新來的騰個地方。

周蕪瞧著那一櫃子獎杯,突然有些無語。

“你當初沒想到在家裡打一個玻璃展櫃嗎?”陸炤家裡還空著兩個房間,完全是有地方放的。

“浪費。”

寸土寸金的地方留一間房放獎杯,陸炤覺得還不如多生一個孩子來得實惠。

陸炤出發在即,周蕪早早就接到了節目組的資訊,不允許參與行李收拾。

可能是為了節目效果,少帶個把東西才好看。

陸炤對此表示不屑,真當他人生前三十年白活了嗎,收個行李有什麼不會的。

攝影師早早地到了家裡架好機器,躲進了小帳篷裡。

可能是怕嘉賓覺得家裡有生人不自在,所以正常情況下都會自帶一個折疊小帳篷,選好拍攝角度以後鑽進去。

周蕪坐在地毯上,看著陸炤往行李箱裡塞東西。

內褲、秋衣秋褲、衛衣、外套、牛仔褲……

陸炤將衣服從衣櫥裡拿出來,然後摺好丟進行李箱。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完全不靠腦子思考搭配,不過短短十分鐘,就解決了穿著問題。

周蕪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顧忌節目組的交代還是沒說。

最主要的是她也很想看看陸炤到了國外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睡衣的樣子,不知道那冰塊臉會不會出現一絲裂痕。

陸炤的另一個箱子用來裝鞋和其他零七零八的東西,提前準備好的轉換插頭,各種資料線,還有路上要看的劇本和電子書……

讓周蕪沒想到的是陸炤居然還帶上了護膚品,雖說帶過去也不一定記得用,可週蕪覺得雖然這是對於面板保養的一小步,但已經是陸影帝邁向精緻的一大步了。

“你確定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導演一臉嚴肅地站在攝像機後面,“確定的話就可以出發了。”

陸炤點點頭,將箱子拎下樓。

導演:“你們告個別?”

攝像機對著兩個人,陸炤看著黑漆漆的鏡頭,不太自在。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客房,趁工作人員沒反應過來,將周蕪拖了進去。

將人抵在門上,周蕪右手死死揪著他的衛衣領子,“幹嘛?他們還在外面呢。”

“告別。”

周蕪抿著嘴笑了笑,“人家的意思是抱一下還是親一下,錄下來好剪成預告片……”

他倒好,一把將人拉進房間了,外頭一群攝影師只能拍門。

後期還得在門上配一行字:以下內容請已滿十八歲的觀眾朋友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