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搬來的時候買的, 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陸炤拆了包裝盒,將纏繞整齊的電源線一圈一圈散開。

“好古老的樣子……”

周蕪起身接過吹風機左右看了看,是某小家電的名品牌,樣式是好幾年前的舊款了, 不過還是嶄新的。

“你都不吹頭發嗎?吊牌都沒拆。”

陸炤抬手抓了抓頭發, “不吹, 沒幾根頭發, 一擦就幹。”

他頭發不會留太長,一般用毛巾擦擦, 然後晾一會兒就幹了。

吹風機上掛著的吊牌滑落, 周蕪蹲下身子,撿起來看了兩眼。

周蕪身上穿的是睡袍,料子輕薄順滑,隨著她彎腰的動作, 領口處露出大片肌膚。

側邊的系帶開了,肩頭一側的睡袍滑到了小臂處。

右肩和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隱隱能看見一側的蝴蝶骨和內衣。

這件是岑清送的好幾個款式裡最保守的了,黑色的,沒有鏤空和花邊。

款式十分新穎, 兩側各有十餘根細細的帶子,而且是掛脖系帶的。

周蕪看了吊牌上的介紹語, 說是能給另一半拆禮物一樣的興奮感。

興奮不興奮周蕪不知道,剛才洗完澡穿的時候倒是給她折騰出了一頭的火。

流蘇一樣的帶子要一根一根的繫上,她繫了幾根手就酸的不行。

而且照了鏡子覺得……很醜。

誰知道拿過包裝盒上的模特圖一看, 人家是十根一摞一塊兒系的,害得周蕪又一個一個拆了。

陸炤微微撇過頭去,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見蝴蝶結就想拆,這是個怪癖,得改。

周蕪拉好衣服起身,晃了晃手裡的電吹風,“插哪兒?”

“床頭。”

周蕪走到床頭自然地坐下,拔了他的手機充電器,然後開啟吹風,側著頭吹頭發。

水珠打到了臉上,周蕪心疼她的護膚品不敢用手抹掉,“有紙巾嗎?”

“旁邊床頭櫃裡。”

陸炤這會兒立在床頭一動不動,雙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蕪熄了吹風機,彎腰去拉開床頭櫃。

一層沒有,她又去拉第二層……

“別……”

陸炤反應過來想攔的時候已經晚了,周蕪抽了張面紙輕輕壓幹臉上的水珠,最後目光轉到裡頭的東西。

她拿了一盒出來,晃了晃,外面的塑封還沒拆,“你別告訴我這是濕紙巾。”

陸炤閉口不答,周蕪卻不打算放過他,她看了眼生産日期,很近。

周蕪隨手將那盒東西丟到了床頭櫃上,甩了甩半幹的頭發。

她頭發本就長,此刻沒好好整理,一部分散在背後,一部分落到了睡袍裡。

周蕪上前勾著陸炤的脖子,“陸老師,你圖謀不軌啊……”

陸炤目光躲閃,“齊,齊圳……”

“齊圳送的?”周蕪聽著發笑,“巧了。”

她伸手假意拉了拉領口,“前幾天岑清也給我寄了一箱快遞……”

陸炤連忙抬手阻止她的動作,被周蕪捉住手,笑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