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連綿的小道上,漸漸出來幾個槓著麻袋的行人,其中三人左手扛著麻袋,右手拿著明晃晃的刀片,往前走著。

“頭怎麼這麼暈!”

“我的身體怎麼一抖一抖的?”

張瀾清腦袋彷彿被車碾過一樣攪在一起,十分難受,她奮力的睜開眼,依稀能見到縫裡透進來的絲絲亮光,再定眼一看:

“我居然被裝進了麻袋裡!”

馱著她的人還在繼續前進,粗重的呼吸,濃濃的汗臭味讓張瀾清了解到這是一個魁梧的男人,她頓時熄滅了想要掙扎的想法,閉上眼睛讓腦袋清醒一下。

“我們去了惠帳,回來聽見了嬰兒的哭聲,然後就失去意識了。”她待腦袋清醒一些之後回憶。

“如果我被這人裝進麻袋裡,那秋葵和冬芷也有可能也和自己一樣被抓來了,如果是這樣,那麼首先就要知道她們兩人位置在哪裡。”

張瀾請清理清思緒以後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突然扛著她的人開口說話了:

“兄弟們,幹過這個山頭就到我們碗蓋嶺了,寨子裡的豬肉香味都飄到我鼻子裡了,大家都加緊腳步些。”這人粗狂的笑著說道。

“好的,光頭哥。”後面的人齊聲回應,張瀾清粗略估算了一下,應該是四五個人左右。

“碗蓋嶺是哪裡,自己怎麼都沒聽說過。”張瀾清心中納悶。

“師兄,你扛著的這個絕世佳人我裝口袋是看了一會,那面板細膩的喲,就像母豬剛生下的小豬崽那麼嫩,看得我直流口水,要是能得到這樣的媳婦,我死而無憾呀。”

張瀾清在麻袋了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身影走上前來與這位口中的光頭哥搭著話。

“你小子一天小思想真多,我可警告你,這是獻給寨主的,你別起什麼歪心思,否則別說你是我表弟,你是我親弟我也救不了你。”

只聽見光頭哥憤怒的低聲警告他。

“表哥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動什麼歪心思,再說了,這小娘子這麼水靈,哪個男人見了心裡不癢癢。”

那人雖然嘴上說著不打注意,卻又繼續陰陽怪氣說出這些話。

“呵呵,這倒也是。”光頭哥摸了一把嘴巴笑笑回答。

在山頭的另外一邊,行人匆匆忙忙的向前趕路,正要越過山頭而去,其中一人卻被初春裡的太陽照射在某處的反光晃了眼睛,他定下一看,竟然是幾個拿著大刀的人正槓著長長的麻袋往深山中走去。

“少爺,什麼事?”

一位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的漢子見他往深山望去,他走上前低聲問道。

“你看那裡。”

此人一深湛暮色長袍,身材瘦肉且面色微微有些黃黑,臉上有些連日來趕路的風塵,他指了指那群人行進的方向。

“少爺,這馬上就要到惠縣了,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家中的事情趕過來,你已緊五年沒有見到張夫人和小熠了,難道都不著急嗎?還有心情管這些個打家劫舍的強盜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