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遙說的還真沒錯,這間房之中的每隔半個時辰店小二就會換上一壺新的熱茶,隨時都可以住人。

不得不說,這回二人還真是看走眼了。

絳珠把銀票拍在桌子上時,女子看的不是銀錢,而是絳珠。準確來說她看是長在胸脯上的那兩隻小白兔。

關上門後,女子垂頭又看了看自己沉甸甸的胸脯,嘿,比她大。

相貌上自己略輸一籌,但好生保養的那兩隻小白兔卻是要她大上不少,這樣一來自己可算是略勝她一些?再不濟也能算是平局吧。

女子總是這樣,胸脯不如自己的朋友,總是對她極好。

女子走下樓梯之後便轉身走向樓梯後面的廚房,廚房裡做飯的小夥計見到女子走來便打趣兒說道:

“瑤兒姐臉色這般紅潤,可是店裡又來俊俏公子了?”

被小廚子喚作瑤兒姐的豐腴女子,朝前者嘟嘴說道:

“做你菜吧,天天嘴貧,讓你給姐姐找一個俊俏姐夫你也找不著,真是沒用。”

被罵了兩句兒的小廚子也不惱,笑著回應說道:

“姐姐怎這樣說弟弟,咱這金陵郡雖是有八百里,但其中兩百里都被那座桃花林佔去,在除去兩三百里耕地,也就剩下不到四百里,在太奉十幾個郡裡來講,咱這裡可算得上是最小的郡了。”

“您讓弟弟從哪兒給您找去?”

朝小廚子走去,女子抬起手中賬本兒朝前者頭頂砸去,前者丟下手中勺子躲過,笑著說道:

“姐姐長得這般漂亮,咱還怕找不到姐夫?這金陵郡的公子還不隨姐姐隨便挑?”

女子垂頭笑道:

“就你會貧。”

說著便將賬本兒丟在其面前,說道:

“快朝著上面的做。”

小廚子隨意看了一眼,詫異說道:

“呦,這是店裡來貴客了?”

女子擼起袖子從旁邊兒木桶之中抓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鯽魚,將其放在砧板上,操刀說道:

“可不是來貴客了,上來就要最好的菜,住最好的房。”

只見女子拿刀身直接將鯽魚拍暈,手法嫻熟的將魚鱗掛掉。小廚子在一旁和起面來,插嘴說道:

“可是咱金陵郡那位老爺家的公子?”

女子停下手來沉思說道:

“看樣子不像是本地人,不應是金陵郡人。”

小廚子嘿嘿一笑,將麵糰兒揉捏數次後說道:

“不是咱本地人好,咱能好好宰一頓。”

女子小心翼翼的將鯽魚削成一縷縷細如髮絲的長條兒,聽見小廚子這樣說,使勁兒將菜刀剁在砧板上,說道:

“怎麼說話呢,咱家是憑良心做生意。”

接著女子又面含春色羞赧說道:

“再者說,那位公子長得可俊俏了,咱能坑人家。”

聽見女子吼他,小廚子原本想認錯來著,但又聽見女子那樣說來,便長舒一口氣。

不過片刻光景女子便將鯽魚刺一根根踢掉,小廚子則是將揉的勁道的麵糰兒,包裹在絲絲魚肉身上,在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滾燙油鍋之中,蓋上鍋蓋之後,小廚子拍去兩手面粉之後,笑著說道:

“可是有姐姐那日見到的那位公子生的好看?”

小廚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前幾日這位女子在外逛街時見過一個上前搭訕的俊俏男子,回來之後便茶不思飯不想的,非要去長安尋那位男子,若不是老掌櫃拼了老命的阻攔,女子早就去了長安。

女子思索了一會兒,認真說道:

“沒有,但這位公子生的也是十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