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淳看了一眼蕭九遙說道:

“公子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說吧,那好,既然公子不想開口,那陳某便把話說開了。自古一來,帝王之位,向來是傳嫡不傳庶。當今的聖上,也就是先皇的四皇子,不僅不是嫡子,更不是皇后所生,他的額娘不過是一介嬪妃。四皇子又何德何能坐上帝皇之位?”

蕭九遙見陳淳目光投向自己,略微沉思後說道:

“陳兄的意思是。。。”

“篡位,翰林書院張太傅助其篡位。”

蕭九遙故作不知說道:

“為何?太奉臣民人盡皆知張太傅乃是三朝元老,亦是先皇老師,他為何要違背先皇遺詔助四皇子上位?”

陳淳嘆氣說道:

“先皇當年率領眾位將軍平定四國,太奉局面局面穩定後,那些將軍個個手握重權,先皇怕其有異心,便來了一個酒杯釋兵權,此舉引得朝中眾位將軍極為不滿,更有不少將軍,直接告老還鄉。”

這事兒蕭九遙真是知曉,也沒必要隱瞞,那位兵修大家姓武的將軍不正是因此才去得白帝城?

“這事兒倒是有所耳聞。”

陳淳繼續說道:

“朝中雖是有不少將軍離職,但武將地位依舊在文臣之上。張太傅乃是文臣出身,自然不想看到這種局面。那時便提出“武將定國,文臣治國”,這一策略提出更是引得朝中眾位武將不滿,這不是卸磨殺驢?他們流血斬頭顱打下的天下要拱手送給那些無病呻吟只懂得寫一些深閨怨詞的文人?”

“由於當時所有武將聯名上諫,此策略並沒有得以實施。張太傅並沒有放棄,當年朝中的武將都是跟著先皇出生入死之人,先皇不想讓戰場留下那些為數不多的兄弟寒心。可趙培就不一樣了,他沒有經歷過當年的戰事,與那些武將之間並沒有什麼情分兒。先皇駕崩後,張太傅聯合朝中勢力,篡改遺詔,讓趙培登基,其代價便是讓文臣治理天下。”

蕭九遙雖是聽說過一些秘聞,但沒想到這其中竟這般曲折。見陳淳頭頭是道的說,蕭九遙轉頭問道:

“你是何人?又如何得知這般詳細?”

蕭九遙這一問,陳淳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突然想到,那座名叫稻花香酒樓東北角喜歡坐著一個腰胯彎刀喝悶酒的公子哥,便開口說道:

“我乃當朝左拾遺家的次子,對朝中之事,自然是瞭解一些。”

怪不得他知曉的這般詳細。蕭九遙是琳琅街人,自然是知曉稻花香這座酒樓,也聽聞過那位左拾遺家中的二公子的一些趣事,只是從沒有見過罷了。

蕭九遙大笑說道:

“原來您就是左拾遺大人家的二公子,早就聽聞二公子頗有疆場殺敵的志向,在下欽佩。雖是早有耳聞二公子,卻不曾見過。”

陳淳長舒一口氣,聳肩說道:

“還不知公子是何人。”

蕭九遙說道:

“琳琅街的桂春坊正是在下開的。”

陳淳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隨後哈哈大笑說道:

“原來是蕭公子,皇城中誰人不知桂春坊。聞名不如見面,蕭公子果然是風流之人,不僅生意做的風流,人更為風流。”

顯然,陳淳的話比蕭九遙的話更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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