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竟如此之多。”上官燁說得輕輕鬆鬆,卻讓座下的副使變了臉色。

副使小將聽後可不樂意了,“陛下,您學富五車,可這用詞卻有很大問題啊,我們陛下純屬為了祝賀新皇,才讓我等送些美女給您享用,您這裡用的卻是‘上貢’,呵,我岑國又非你屬國,何來上貢一說?”

上官燁聽言拍拍腦門,假裝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給記差了,我還以為是三百年的岑國呢。”

三百年前岑國與大陳本屬一國,因內戰分裂,之後確有一斷時間,岑國呈大陳附屬國的狀態,僵持約有數十年之久。

“您這差的有點嚴重了。”

“那副使想如何呢?”上官燁自噓道:“怪我最近膨脹了,新登基為皇,以為萬國來朝,以為有些小國又想重新巴結呢,失言在所難免。”

不等副使面紅耳赤的爭論,上官燁截了話道:“副使別這麼小氣,你等奉命前來不正是為了促進兩國關系,難不成要因為一個詞兒跟我較勁不成,萬一辦砸這任務,回頭岑皇還不砍了你們的腦袋。”

“盛皇,您這是欺負人啊。”小將到底年輕,見上官燁強勢,不知如何才能在不引惡的情況下扳回一局,求助地看向正使。

正使卻面不斜視,似乎對上官燁踩踐岑國的事並不關心。

“隨便”挑挑,挑出一堆美女,讓這堆美女率先入場表演岑國歌舞,佔了先入為主的便宜。

“上貢”一詞又佔了一個“大盛是主子,岑國是奴才”的便宜。

上官燁就喜歡看使臣臉上“很生氣但不能拿他怎樣”的表情。

“正使大人?”副使小將碰碰他,惹得正使冷目看去。

副使立馬不敢動了。

等舞樂結束,那二十四名秀女端正地站成三排向上官燁行完禮,正使才出言道:“盛皇,您變了。”

聲音一出,上官燁驚抬目光。

秀女當中的某人同樣一臉驚色。

正使笑道:“我原以為,盛皇心中裝的是江山社稷,是民生生計,不知何時起,盛皇喜歡在嘴皮子上佔人便宜了,這風氣跟調調,莫不是跟某個女人學的?盛皇如此小家子氣,將來如何治理萬民,您的格局,難道全放在了怡鳳宮不成?”

“正使說的對,”上官燁擎杯,冷光從杯上穿過,凜凜地掃向正使,“我這般佔你們便宜,窄了肚量,將來如何治理萬民,如何震懾周邊?”

恐怕在上官燁看來,他想“震懾”的只是岑國吧。

正使淡笑,點頭。

“正使大人,隔年不見,你也變了。”上官燁掠過這話題,換了輕松的口吻道:“正使,可以讓你帶的美人們上殿了。”

使團這一行帶了有百名美女,而禮部馮尚書只讓帶十人進宮,現正在殿外候著。

十人聽命上殿,見過盛皇。

上官燁粗粗掃眼,“岑國陛下真是好誠意呢。”

這些女人還不如宮中樂坊養的女人們順眼,不過是花街柳巷的三流貨色,難怪國書上說她們擅長男女之道……

看來此道非彼道。

“陛下不棄就好。”正使眸子微轉,“素聞前朝公主深得陛下寵愛,如今場合,為何不見她來?”

上官燁對楚璃從不避諱,不懼天下人談論,正使提及此事他並未迴避,笑道:“這事缺不了她的。另外,你怎麼無端問起她來了?”

“不管在哪兒,她作為一個公主,更是這大陳,哦不,大盛曾經的當家人,她的份量不言而喻,聽聞她目前與盛皇你交好,看見盛皇,難免會想起她來。”

“正使大人想見她不難,只是……”上官燁故作為難,沉吟一下才道:“只是她妒心太重,看到這些美女,恐怕會不太友善。”

“好說,”正使笑道:“她對美女不友善,因為她對盛皇您在意,只要將這些美人一股腦全賞賜給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