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靜下來享受自已的生活了。”

“做上官燁的金絲雀,這叫什麼享受生活?”楚璃不想再提她和上官燁的事,他們之間的糾葛太多,所謂的愛摻雜著太多東西,她自已都已然分不清,他們是不是真的愛過。

略過上官燁,楚璃問道:“你到底怎麼打算的,上官燁懷疑你會投靠岑國,而你的動向,確實給了他這種預示。”

無憂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想?”

“是?”楚璃不敢置信,眼見著面前男人陌生了起來,“你去投靠敵國,甚至連瞞我都不屑了?作為大陳王爺,你居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跟我說要投靠岑國?”

“是,我要去岑國一趟,”無憂背開她責備的目光,肯定地答道:“必須去。”

“無憂……”楚璃氣得眼前一暗。

見她身子一頓,無憂忙出手攙扶,但他的手剛挨著她肩膀,便被她狠狠一掌推開。

“楚家子孫沒有軟骨頭,如果你非要投靠岑國……”她雙拳緊握,似要把一排銀齒咬碎,一字一頓道:“大陳國丟不起這個人,我會殺了你。”

“好。”聽到這話無憂卻坦然地很,如果他必須死,而又能自已選擇死法,他希望自已能死在她的手上,“就在這裡,動手吧殿下,我的命本是你給的,現在由你親手拿走並無不可。”

說完他輕閉雙眼,微微昂頭,示意願將他的全部,交在她的手上。

“別以為我不會動手,”眼淚在眶裡打轉,她的口吻依舊堅決,“我不允許你進入岑國,你一旦踏進那片土地,便再也洗不清叛徒的惡名,楚家不允許出現這樣的子孫。”

“我知道。”無憂道:“但願你殺了我以後,不再被一個姓氏牽絆,好好地生活下去。”

楚璃抬起的掌久久停在半空,又憐又恨的眼光,直盯盯看著他心死的模樣。

究竟是誰,親手造成了楚家的沒落,將他們彼此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在整個變遷中,沒有人真的罪大惡極,同樣,也沒有人是無辜的。

她從不敢將過錯推在無憂身上,因為是她這個無能的公主,將一個破綻百出的大陳交在他手上,哪怕他發起宮變,也與後來上官燁直搗上州並無多大因果。

全是她的錯。

在她自私地為上官燁留後路、不顧姑姑與眾屬下的勸告一意孤行時,那個局面,便註定了沒有人可以扭轉。

該死的人還沒死,她憑什麼去要無憂的命?

正如她為了種種因由,選擇活在上官燁身邊,無憂也可以選擇自已的路。

抬起的手終究放了下去。

楚璃轉過身不想再看他,“除了不能去岑國,其他的路隨你挑選,趁他們還沒發現,趕緊走。”

“你不問我去岑國的理由麼?”她欲走時,無憂問道。

“我不想問。”

無憂失落地往後頓開一步,心痛地喃喃著,“你不想問……你對我的一切,似乎都不感興趣呢……”

楚璃充耳不聞。

往門前走時忽聽一陣腳步聲在房外響起,接著“砰”地一聲轟動,面前的門應聲而碎!

碎裂的門後,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上官燁。

“無憂,果然是你。”上官燁的兩名屬下湧進房間,迅速向無憂逼近。

無憂不曾反抗,由他們將長刀架在自已肩上。

“上官燁,除夕夜我們的約定,你可還記得?”楚璃並未攔他抓人,反而問向上官燁。

上官燁冷凝的面色又寒上幾分,“自然記得,我答應你,不再追剿秘衛,放他們一條生路。”

“好,”楚璃直視他道:“無憂同樣是我秘衛中一員,你不得追剿。”

上官燁鷹般的眸子微眯,慢步向楚璃走去,強烈的壓迫感充斥周身。

等他高大身形將楚璃籠罩,氣勢將她的驕傲碾碎成泥,他方才笑問:“你倒真有意思,無憂何時成了你的秘衛?秘衛的花名冊上,可沒有肅王這個人。”

楚璃淡笑,“是的大人,方才我才將無憂列入名單,此後他便是秘衛中的一員了。”

上官燁不該對她的話感到驚訝,楚璃本就有找茬的“特長”,最擅長鑽空子。

楚璃向他點頭以示認真,接著道:“而且我們的交易中並沒有明說,交易過後不得再將任何人加入秘衛名單,因此,凡是我指定加入秘衛的人,大人原則上都不應該再行追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