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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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兩不是進了楚璃的口袋!
“不急,不急,”上官北心急火燎地安慰著兒子,“這事我們得重新縷一遍,小東西不日便要嫁給你弟,還懷了我們上官家的孩子,我倆的關系最近好的什麼似的。”
“您真信呢!”
“住嘴!”上官北嫌他多話,一個冷眼瞪了過去,“我看她不像虛情假意,她懷孩子總是真的,她要嫁給你弟也不假,如果她真有不軌之心,你弟在宮中那些日子早被她給算計死了。”
上官淳從不待見楚璃,她一次次跟自已作對,與上官家有那樣大的利益沖突,他無法理解父親與二弟為何要相信她,明擺著她是欲擒故縱,憋著壞心眼想弄他們!
悲哉,上官家莫非只有他一個明白人!
上官淳不知跟上官北說了多少次,愣是沒將父親說通,父親一直計較他一而再想弄死上官燁的事,以為他故意分化楚璃與上官家的關系,是為自已謀私利來的。
上官淳不再試圖勸說,咬牙不再坑聲。
喝止了草包大兒子,上官北煩躁地在院中來回踱步。
不管前鋒山寶物是失於誰手,總不是個好訊號,他得多加留意才是……
煌煌宣政殿,蘇合香氣彌漫。
玉雕山河圖立在眼前。
楚璃長指挪動,在冰冷河山上徐徐滑過。
“人帶來了?”她肅容愈冷,像雪地冰山,凝著一股化不開的寒意。
阿年躬身稟道:“是的殿下。”
“可隱蔽?”
阿年信誓旦旦:“奴才保證上官家不會知情。”
“好。”她聲音有些發重,一連好幾日睡不安枕,臉色也越發蒼白,屬於少女的靈動活力,此刻很難再從她臉上尋到蹤跡。
她指端停在大河中游的某個地方。
堰塘。
食指上的傷痕仍然醒目,她私下裡頑劣地想,興許上官燁的嘴有毒,所以才致使傷口遷延,好在癒合了,不然她得吃些解毒的藥才好。
上官燁,他又何須在她手上製造這道傷?
他本已是她除了親人之外,最大的傷。
閃過遐思,她與阿年說道:“雨樓那邊小心行事,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極其危險,不容出錯。”
“是。”
阿年領命退下,剛走出殿門,無憂迎面來到。
“公子。”
無憂對阿年點了個頭。
“兄長,你來得正好,”楚璃見到無憂頓覺心頭一寬,或多或少驅散心頭鬱郁,她主動迎向無憂,“我們的人已經分頭出發了,哪怕上官家收到風聲,也不可能在我們前面趕到,我們這次,借上官燁名義穩住那幾位素來與上官燁交好的將軍,這樣一來,在我們打上官家主意的時候,可保境內不亂。”
無憂聽她“神采飛揚”提到上官燁三個字,乍見彷彿走出了上官燁的陰霾,可他視線輕輕向下一掃,卻見她緊緊握拳,指甲扣進掌心。
哪怕她內心糾結至此,嘴上仍然可以我行我素說著洋洋自得的話,無憂不知這些年她對自已有多狠,才練成了這一身口是心非的“本領”。
“殿下如何穩住?”
“老把戲了,”楚璃提起這事頗覺無趣,“我把上官淳的那批寶貝變現,以上官燁的名義發放給幾位將軍,使他們更忠於上官燁,若將來上官燁不在……”直到這時她眼中才現出一縷痛色,“他們大約會將情份,轉移到上官燁的遺孀身上吧。”
“遺孀,”無憂似在嘲諷,喃喃地重複一聲。
“這只是其中一個步驟,上官家最好的沖突口還是在上官淳身上,他像一個篩子一樣漏洞百出,想把他弄下來可以說輕而易舉。曹左目前已進京,他手上有大量上官淳的罪證,上官淳在堰塘做的那些,足夠我送他去見閻王的了。”她的眼光亮了亮,像在刻意告訴無憂她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擔心,可不知她越刻意,面前的男人便越心疼。
他更疼的,是他明知道楚璃一腳踏錯,還有最後一線轉圜的可能,可他偏偏無法開口,哪怕他只說一句,就能為她免去浩劫。
他終究是個狹隘的人,他做不到。
“時間不多,我必須在婚期之前辦妥這些,然後,”她相當仗義地砸砸無憂胸口,“等事情完了,我要還你一個隆重的封王大典,讓你名正言順。”
無憂知道他一旦坐上親王寶座,就會成為楊懷新操縱天下的傀儡,他權勢再大,只不過是為亂臣賊子做嫁衣裳罷了。
“你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