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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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公主怕是染了風寒,喝點酒暖一暖吧。”
楚璃剛從上官燁手中逃出,現在還心有餘悸,也沒曾多想,接下阿年的酒猛灌了兩口,“溫和醇厚,齒有餘香,好酒。”
阿年聽後樂了,“您喜歡就好。”
前一句誇完酒好喝,楚璃發現這酒壺好像有點眼熟……
暗香藝坊的混亂驚動了兵馬司及各署衙,官兵早把藝坊護得水洩不通,城中搜捕刺客的訊息鋪天蓋地。
楚璃微服出宮又從藝坊失蹤的事不曾聲張,由上官燁親自帶領的一批侍衛緊急尋找。
被刺穿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上官燁城中河發生的事,歷歷在目,那是他多年來最大的恥辱,此時的他一改往日平和,換得滿面陰鬱。
他受傷的手只粗粗包紮,兇器仍固執地在手中緊攥。
當務之急是找到公主,說來奇怪,即便當時秩序散亂,也不至於有人帶走楚璃而無人察覺,要不是被人擄走,那就是她擅自離開藝坊,她要做什麼?
這些不是重點,眼下只要她平安就好。
腳步發虛眼光發直,楚璃停在一家緊閉的商鋪門前,緊抓門上的銅環撐著不適的身體,斜月下一臉痛苦的她,像一匹茫然無措的孤狼。
上官燁帶給她品嘗的猴兒釀果然有問題。
阿年照顧楚璃十年從沒出過差池,見楚璃異樣他又急又怕,急上前扶住了她:“公主,奴才送您回宮吧。”
“來不及了。”楚璃切齒低吼,像在做極大的忍耐,那股熱流不停地向她下腹湧去,片刻折騰都倍覺難熬。
上官燁那個混蛋,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來害她!
她一把推開阿年,煩躁無比:“你個太監又幫不了我,滾開!”
“奴才什麼事都能做的,奴才……”阿年向來心思通透,咀嚼楚璃的話後突然明白,可還不等他下一步反應,又被楚璃抓住領襟拖了回去。
“我難受地很,太監……勉強用用再說。”她雙頰充血脹紅,原本琉璃般純澈的眸子充滿情慾和瘋狂。
一向忠心耿耿的阿年身子抖如篩糠,他太監了近二十年,莫非今晚要被自家公主毀去名節!
“來人,救駕啊……”
阿年算得上俊美少年,又和楚璃常年朝夕相處,楚璃曾想過,如果他是真男人,沒準早收進石榴裙下做了暗寵,這時她毒發地厲害,總不能活生生把自已憋死,隨便找人睡還不如睡了阿年,熟人下手方便,又是自家奴才,還用不著事後殺人滅口。
楚璃剛按倒逆來順受的阿年,忽聽街上有人大喊:“什麼人”!”
好興致被人生生打斷,楚璃霎時雙眼猩紅,帶著邪惡殺氣,直勾勾地看向來人。
一隊侍衛被她的眼神嚇得頓住。
在楚璃眼裡,這隊侍衛已沒有敵友之分,不管他們是誰的人,此刻他們只剩一種身份:男人。
她挑唇一笑,那絲邪惡不可名狀,讓侍衛們望而卻步。
一名侍衛隊長認出楚璃,驚訝道:“是公主!”侍衛們聽後即刻跪成兩列,俯身不敢再看。
上官燁坐在馬背上,當然看到了楚璃,他下馬奔去,將楚璃從阿年身上拉開,從她的通紅的眼睛、發紺的唇色上一眼認出她中了三生散。
這種特殊的藥上官家獨有。
他沒時間去阻止攀上他肩膀、向他俊容露出頑舌的楚璃,怒問阿年:“發生什麼事了?”
阿年顫顫地伏在地上,只好如實回道:“公主她,喝了您帶去藝坊的猴兒釀。”
在酒裡加三生散,始作擁者的心思不言而喻,會下這一手的,怕只有父親上官北了。
“你們聽著,”上官燁面無表情地吩咐:“剛才的事,不準洩露一個字。”
侍衛們提心吊膽地領命,阿年還跪在楚璃身旁不願離去:上官燁打公主的主意怎麼辦?
上官燁忽視阿年的存在,直接越過他抱起楚璃,楚璃本能地環住男人的脖子,低喃著沒人聽清的話。
“上官太傅,我們一道送公主回宮吧。”阿年懇求道。
“想明天就消失,只管多嘴。”上官燁冷冷看去,不需要多餘的話,沒有人敢再造次。
侍衛們拖走阿年,大街瞬間進入短暫的清淨,只有遠處搜尋刺客的響動時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