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靠譜的爹啊,明明大哥是學過衛家刀法的……既然說了大哥不習武的話,怎麼就不知會她一聲呢……這下商業吹捧給吹砸鍋了!

她趕緊起身,跪了下去。

“我大哥小時候修習過衛家刀法,但是後來因為身體的緣故,就沒再繼續下去了。但是他知道衛家刀法的全部心法口訣,父親出征在外,並沒多少時間教導兒臣的刀法,全憑大哥將刀法正宗的口訣和心法口述給兒臣,兒臣這才學會真正的衛家刀法。兒臣並沒說謊。”衛箬衣跪著說道。“求陛下明鑒。還有我大哥身體大好之後選擇了從文這條路,所以父親說我們衛家的衣缽就由兒臣來承繼,這也沒錯。陛下,兒臣和兒臣的父親並沒欺君。”

完了完了!

衛箬衣心底直翻泡泡。

都將稱呼從我又換回了朕了,這是真的動怒了?

都說言多必失,她現在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不對!衛箬衣再度一想,也就心底有數了,不過既然已經是戰戰兢兢的了,那就繼續戰戰兢兢下去,逗老人家開心嘛!

“行了!”見衛箬衣一副以額杵地的驚嚇模樣,陛下知道已經嚇到她了。這可是自己兒子擺在心尖上當成寶貝的人物,要是被他這個當爹的給嚇壞了,之前好不容易修補好的父子感情可是又岌岌可危了。

自己那傻兒子為了這個姑娘連江山都不要了,不要他這個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陛下怎麼想都怎麼覺得有點吃味的節奏。

衛毅那個老混蛋!

一個女兒勾走了他的兒子不算,如今他那兒子還要來霍霍他家閨女!

他就是不服這口氣,所以才故意嚇唬一下衛箬衣的。

“其實。”衛箬衣抬起臉來看看這陛下已經緩和下來的神情,“父皇已經同意了福潤和我大哥的事情了吧。”

陛下朝衛箬衣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他指了指棋盤,“起來,下棋!”

“唉,來了!”衛箬衣嘻嘻一笑,立馬從地上利落的滾了起來,重新在陛下的面前坐好。“父皇早就知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哥愛慕福潤的事情了吧?”

“哼!”陛下從鼻孔裡出氣。衛箬衣這模樣就和她那爹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都是那麼的無賴!打蛇隨棍上,給個杆子就朝上爬,也不怕摔死!

“父皇這是同意我大哥與福潤在一起是不是?”衛箬衣又小心問道。

“哼!”陛下再度哼了一聲,不吱聲,不過再沒提醒衛箬衣,下了一子,頓時讓衛箬衣在棋盤上損失了一大片棋子。

衛箬衣一看,傻眼!

媽蛋!這父子倆一個德行好不好!

蕭瑾那個混球下棋從不知道讓讓她,還以為他爹要好點,現在看來,都是一路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別別別!兒臣剛剛下錯了!”衛箬衣想要悔棋,卻被陛下一瞪眼,“之前讓了你那麼多!知不知道什麼叫落子無悔?”

嘖!衛箬衣頓感心酸!父子倆個連說話都一樣!

你們果然是親的!

失了大片棋子,衛箬衣敗局已經定了,反正她也不在意這個,她索性無賴的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攏,“父皇,剛剛問您的,你回答一個唄!”

“你!”陛下完全沒想到衛箬衣這家夥比她爹還無賴。

他本來是想板起臉來訓斥她兩句的,但是看著她一身戎裝鎧甲,卻趴伏在棋盤上,雙手護著棋盤,雙眸亮晶晶的看著自己,那訓斥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中,她應該就是這般小女兒的姿態吧,可是她生在衛家,又嫁入皇家為媳,卻還能保持這一份純與真,這應該就是真正吸引他那傻兒子的根本所在。

她身上擔負著的本是她不應該擔負起來的重擔和責任,她就應該是被人寵愛著的姑娘,可是現在卻手持長刀護衛著他。

“唉!”陛下輕嘆了一聲,抬手彈了一下衛箬衣的腦門,“你啊,若是旁人如此,朕早就砍了她的腦袋了!”

“兒臣這不是依仗著陛下寵愛阿瑾和兒臣嘛?”衛箬衣嘻嘻一笑說道。

“你這家夥!”也許只有這樣的無賴和聰慧,才會讓他那個傻兒子如此的矢志不渝。陛下無奈的笑了起來。“行了,若是朕不認你大哥做朕的女婿,你大哥敢對公主動手動腳,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朕砍的!”

“父皇!兒臣就替大哥謝謝父皇了。”衛箬衣早就已經猜到了,不過就是逼著陛下說出來罷了,誰叫他金口玉言了,不說,他還有反悔的餘地,說了,他就不能自己打自己臉了,將來咬牙吐血也要承認了大哥和福潤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