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庚:糾結+1!

衛辛:蕭大爺對咱們好不好?

衛庚:……除了時不時的懟咱們,好像還可以,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衛辛:糾結!

衛庚:糾結+1!

衛庚和衛辛兩個躲在暗處不住的糾結,衛箬衣和孫淮的對話依然在繼續。

軍規裡面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將軍用營地外租這一條,所以衛箬衣在問明白因由之後還是表示可以理解。

再說了,人家這麼窮,歸根到底似乎還有自己老爹的緣故在其中。

“可是咱們收了人家的租金了。”孫淮不敢多看衛箬衣,落座後只能再度低頭。

“收了多少?用了多少?”衛箬衣問道。

孫淮翻開了賬本,給了一個數字出來。

“現在咱們這邊還這麼缺錢嗎?”衛箬衣問道。

“庫爾德戰事結束之後,兵部撥來的用度已經恢複如常了。日子過得沒那麼緊巴巴的。”孫淮說道。“但是之前欠了咱們的卻是一直沒按照之前說的撥付過來。”

“這個不要緊,我去替大家將錢要回來。”衛箬衣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孫淮這時是真的喜上眉梢,如他們這些地方的將領,平日沒機會入京,就是入了京朝中也沒認識的人,兵部撥款自然都是先給那些叫的兇的,又有人的,他們等之前拖欠的銀兩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時間。

如今有了衛箬衣自是不一樣了,人家的爹那是赫赫有名的衛毅!只要她肯開口,兵部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之前拖欠下來的銀兩分發下來。

這幾年,他們一直靠著軍營的租金勉強湊合,如果這些錢下來了,他們真的不用再那麼憋屈的駐紮在這種地方風吹日曬的!

“你明日就去和租用咱們地方的人談,地方咱們不租了。我給他二十天的時間讓他搬走,將咱們的地方恢複如常。”衛箬衣對孫淮說道,“二十天以後,咱們就搬回原來的地方駐紮!不用再在這裡喝西北風!”

“多謝將軍!”孫淮忙不疊的再度起身對著衛箬衣深深的一揖,“之前是末將無能,不能將這裡的事務處理妥當。若是將軍能讓這裡的一切恢複如常,將士們一定會歡欣鼓舞的。”

“行了。你們在心底不知道怎麼罵我,當我不知道嗎?”衛箬衣現在才將這句話提點出來,“我不求其他的,只求大家不要再對我存有偏見便好。也不要因為我的身份和是女子的事實就對我存有不該有的一些歧視。”

孫淮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知道之前馮平的話一定是傳入衛箬衣的耳朵裡面了,他頓時侷促不安起來,“將軍莫要將那些話放在心底。”孫淮趕緊說道,“他們都是粗人,說話不注意。”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們說的才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衛箬衣不以為意的揮了揮自己的手,“我並非是要和他們算賬,我也是告訴你我的念頭。尊重是相互的,不瞭解我,我可以給大家機會來瞭解我,但是真的瞭解我之後,還對我有所詆毀,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也算是先禮後兵。”

衛箬衣的一番話軟硬結合,說的孫淮抑制不住再度抬眸看了看衛箬衣。

坐在他面前的姑娘眼眉之間英氣勃發,嘴角稍稍的上揚著,彷彿是帶著笑,眸光溫柔堅定,似乎蘊含著無限的能量。

他還沒見過有姑娘如衛箬衣這般充滿了力量與自信,那眼角閃耀著的眸光如同瀚海星辰一般。

“是。”他不得不折服的頷首。

“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你來找我要說的是什麼?”衛箬衣微笑著問道。

孫淮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之前想要勸說她不要參加賽馬比賽的話語忽然之間有點說不出口了。因為在這樣的笑容之下,他覺得她並非是那樣被人養在溫室之中的花,她的美就如同這裡生長著的白樺樹,高潔而挺直,即便風雪侵襲,依然挺拔如初。

“將軍既然決定參加賽馬比賽,末將也不好再攔著了。”孫淮抱拳道,“咱們騎兵營裡面別的不多,馬多,若是將軍沒有什麼好的坐騎,末將可以陪著將軍選上一匹好馬供將軍驅使!”

“好馬啊!”衛箬衣笑了起來,“我有一匹馬,還請將軍幫忙過目一下,看看算不算是好馬!”

“好啊。”一提到馬匹,從小在騎兵營裡面長大的孫淮眼睛頓時就亮了。

衛箬衣的小白一直都沒牽來軍營之中,小白那廝是個馬來瘋,平日裡爭強好勝的,現在這裡這麼多馬湊到一起,那它還不瘋了?

所以衛箬衣故意曬了它好幾天不理它,今天早上才讓孫管事將小白弄了過來,小白幾天都被衛箬衣冷著,有點蔫頭蔫腦的。

其實這馴馬的本事是蕭瑾教的,小白是一個通人性的好馬,智力堪比幾歲的孩童,她既然已經認準了衛箬衣,便以衛箬衣為主,主人若是不喜,它也能感知得到,被主人冷落了,它更是難受。

有的時候還真不能太慣著它,免得它有點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