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出了錦衣衛之後還特地又找了裴院正一回,詢問了很多,所以才來晚了。

床榻上的衛箬衣搖了搖頭,“沒覺得特別好。”她依然柔柔的說道。她沒說謊啊,她只是好了,沒特別好啊!

衛箬衣攤手。

蕭瑾低嘆了一聲,“我問了裴院正了,裴院正說你的經脈已經正常了,大概恢複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不要心急,再等等。”

“嗯嗯。”衛箬衣故作可憐的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蕭瑾,艾瑪,她很想笑啊,忍住,必須忍住。“我已經躺了很多天了,也不在乎多躺幾天,就是渾身的骨頭都躺的有點發癢。”

“我知道你難受。”蕭瑾心疼的要死,這姑娘的臉色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原本偏蒼白的臉色現在也帶瞭如同桃花一樣的紅潤鮮亮,應該是快要好了。衛箬衣的性子是好動,難為她這些日子躺在床上不能出去,果真是叫她難受的很。

見不得衛箬衣受半點委屈的蕭瑾也跟著難受起來。“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衛箬衣頓時就朝蕭瑾伸出雙臂去。

這幾天晚上蕭瑾帶著衛箬衣出去,都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走的,所以這回見衛箬衣朝自己伸出手臂,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眼前的姑娘笑鸞如花,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衛庚和衛辛兩個在外面聽的真切,兩個人同時捂臉,自家的小破郡主還要臉不!唉!餘毒未清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明明已經強壯到扔大石頭桌面跟扔銅板一樣輕鬆了,還要人家抱!腿呢!

主子這麼無賴,做暗衛的也很心塞啊!

眼巴巴的看著五皇子殿下上當受騙,衛庚和衛辛除了替自己家郡主這種欺詐行為感覺到心塞之外,倒也不覺得五皇子殿下可憐,反正他和郡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橫豎他們也都習慣了,所謂禮義廉恥,到了他們家郡主身上就全都飛的無影無蹤了。

蕭瑾安排了一輛馬車停在後門不遠的巷子裡,為的就是方便接送衛箬衣。馬車是他趕來的,帶著衛箬衣出去的時候就有衛庚和衛辛來駕車。反正衛庚和衛辛在蕭瑾這裡都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出去,這兩個人也不用藏著掖著的。

“你說我爹知道不知道你每天都來呢?”窩在蕭瑾懷裡的衛箬衣悶笑著問蕭瑾。

蕭瑾低眸看了一眼窩在自己懷裡笑的詭異的姑娘,“大概不知道吧。”他每次來都很小心,就怕給衛箬衣帶來麻煩。

他知道鎮國公不喜歡他,現在也不是正面與衛毅起嫌隙的時候。

所以能不給他知道,就盡量不要給他知道。

“你怕不怕我爹?”衛箬衣拿手指輕輕的滑了滑他的臉頰,歪頭問道。

“不怕。”蕭瑾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很虛啊。”衛箬衣輕笑了起來,“真的不怕嗎?”

蕭瑾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索性就不接她的話茬。他是很怕鎮國公啊,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怕鎮國公將來不肯將箬衣嫁給他。

他一想到這件事情就十分的糾結。

等出了鎮國公府的院牆,落在外面,又帶著衛箬衣上了馬車,他才剛剛坐好,身邊的人就靠了過來,輕輕的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

“幹嘛?”蕭瑾側眸。

馬車裡面光線一片黯淡,沒掛上燈籠是怕被人發現。不過藉著外面撒入的月光,蕭瑾還是看到了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說呢。”衛箬衣將臉頰貼在了他的手臂上,撒嬌道,“你告訴我嘛,你怕不怕我爹?”

蕭瑾被她晃的實在是沒了辦法,只能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許問。”

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人緩緩的舔舐了一下,蕭瑾頓時瞪大了眼睛,如同被雷擊打了一樣快速的撤回了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