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宸妃娘娘想要給你找一個姦夫,那便由我來當可好?”蕭瑾對著衛箬衣微微的一笑,他抱起了衛箬衣,走出了凝華苑,再度回到了宸妃娘娘給自己安排的紫煙閣之中。

外面的宮女已經亂成了一團,衛箬衣丟了,宸妃娘娘饒是鎮定,此刻也有點自亂陣腳的感覺。

她人勉強的坐在藍田苑裡面陪著其他的公主郡主,可是心思卻已經飛的無影無蹤。

饒是她在宮裡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波瀾不驚,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但是現在她也不免有點擔心和害怕。今日之事本就是鋌而走險的。

蕭晉安就在暖香閣之中等候,而她給衛箬衣喝下的酒是混雜了一些藥的烈酒。若是此事順利,自是可以完全將責任都推到衛箬衣的頭上,是她醉酒喪德,拉住了宮中的皇子,做下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到頭來,陛下為了遮掩這件事情,不得不將衛箬衣嫁給蕭晉安。而即便是遠徵而歸的衛毅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不得不認下了這門親事。

衛箬衣的名聲在外一貫不好,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想來衛毅即便是為了他們衛府的名聲也不得不對蕭晉安補償一二。到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就會站在自己女婿的這一邊。

有衛毅撐腰,即便是皇後那邊的謝家又能拿蕭晉安有什麼辦法?耍嘴皮子的,最後終是不敵耍槍杆子的。

誰拳頭硬,誰就說的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宸妃娘娘覺得之前自己是多慮了,還要考慮衛箬衣喜歡不喜歡自己的兒子,自己喜歡不喜歡衛箬衣。沒有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的,這世上的事情要有所得,就必須有所失。

只要儲君之位到手,將來安安穩穩的登基,蕭晉安再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亦或者是她希望蕭晉安娶一個什麼樣的姑娘,都可以。

紫衣侯府現在由蕭瑾看著,平日裡沒有任何機會下手,這次她將人留在宮裡便是最好的機會了。

況且人在宮裡出事,陛下即便再怎麼惱怒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徹查下去,而且她也做的滴水不漏。即便陛下查,也是查不出什麼結果的。

此番給衛箬衣敬酒的都是她的心腹之人,旁人自是不會知道這滿桌子的人,只有衛箬衣一人的酒是與眾不同的。況且還有這麼多人看著衛箬衣的醉態,這麼多人給她作證,就一定是衛箬衣自己酒後失德了!

可是宸妃娘娘千算萬算都沒算住衛箬衣會忽然推開宮女跑掉!

但凡是入宮來的貴女哪一個不是乖順的服從安排,恪守禮儀,偏生遇到衛箬衣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她究竟跑去了哪裡?

宸妃的人已經四處再找了,也問過了看守宮門的侍衛,並沒見到崇安郡主出門口,那就是說衛箬衣還在她的寢宮範圍內。

該死的!

宸妃娘娘的眼皮子忽然一跳,牽連著眼梢也跟著稍稍的抖動了一下。

她竟是忘記了今日蕭瑾也住在宮裡!

她之前裝大度,裝好心,即便遷移到了新的寢宮,也在最裡面的角落裡給幾乎不入宮的蕭瑾準備了一個居所,紫煙閣。

橫豎蕭瑾平日裡都不回宮,那紫煙閣便好像是一個擺設一樣,只不過是她用以彰顯自己的賢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