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提起裙子就要朝外走。

“你去哪裡?”見她一副要走的樣子,蕭瑾趕緊問道。

“自是叫人送點食材來。你以為我是神仙啊,沒東西也能給你變出湯來嗎?”衛箬衣攤手說道。

“既然是親手,你可知親手是為何意?”蕭瑾清咳了一下故作正經的問道。

“我親自給你燉湯便是了!”衛箬衣一怔,說道。

蕭瑾十分不屑的瞥了衛箬衣一眼,“親手便是從選料開始,你都要親歷親為。找些丫鬟來做算是親手嗎?我也會好不好?只是抄著手站在一邊動動嘴皮子也算親歷親為?”他說完就又假裝不適的捂住胸口,故意咳嗽了兩下,“我知道你不是誠心想要謝我。算了。我救你也不過就是職責所在,便是在日後殘了,也是咎由自取。”說完他就假裝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我也就是說說罷了,你也才剛剛大病初癒,不必為了我而忙碌。”

衛箬衣……

蕭瑾蕭大爺最近畫風轉變的太快!

這人還是蕭瑾嗎?

不過看他蹙眉捧胸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橫豎真真假假的她現在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蕭瑾暗暗的點了一下自己的一個穴位,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他這才略一抬眸,目光清冷的看著衛箬衣,“世人多半無情。我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了。”

“別這樣啊。”衛箬衣最受不了是這個了。

蕭瑾敢和她吼的話,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吼回去,便是要打,雖然她打不過,也是要打回去的,輸贏不論。但是一旦蕭瑾這麼一說了,衛箬衣就覺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事一樣。

蕭瑾是因為救她而受傷,護著她跳了那麼高的山,讓她絲毫損傷都沒有,她即便不滿蕭瑾的那臭不可聞的脾氣,但是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對她的好她都記的。

只是她這人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和她來橫的,她可以完全的不理人 ,和她懷柔了,她也就毛順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平日裡總是欺負我,所以我才會生氣的。”衛箬衣放軟了聲音,小聲說道,“我去買便是了,你等著我。”

“我與你一起去。”蕭瑾心頭大樂,不過卻是強忍著,他緩緩的說道。“正好,我這幾天一直在家裡住著悶的很。”

“你不是受了內傷不能震動嗎?”衛箬衣不解的問道。

蕭瑾……

“輕緩的走動對恢複也是有好處的。何況我也很久沒出去走走了。”蕭瑾說道,“鬆鬆筋骨也是好的,慢慢走就是了。”

“那好吧。”衛箬衣想了想,他說的也對,“只是外面路滑,你一會別摔倒了才是。”

“我自是會小心,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蕭瑾白了一眼衛箬衣。

嘿,您所熟悉的傲嬌蕭大爺已經上線了!看了蕭瑾這個表情,衛箬衣反而心神一定,這才是她所熟悉的蕭瑾嗎?之前的畫風太詭異,害得她差點以為自己精分,看到了另外一個蕭瑾。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院子。陳一凡和花錦堂已經是在周圍巡查了一圈回來,正好遇到蕭瑾跟在衛箬衣的身後。

兩個人退到了一邊行禮。

蕭瑾略帶傲然的橫了一眼陳一凡,負手從他面前昂首走過。